周荇慌乱道:“这是别人栽赃,和我没有关系,你们锦衣卫可不要胡乱攀咬人。” 袁彬道:“是不是的,你自己去向皇上辩解。” 清浅吩咐夜叔:“派人取一封信函送锦衣卫懂密语的,破译出里头的内容。放出两只信鸽,写上紧急的字样,瞧它们往哪里飞,周府别院的人不要撤走,只要有人上门便抓了送锦衣卫。” “按清浅说的做。”袁彬补充了一句道,“连夜审问周荇的小妾,昊子你亲自审问,越快越好。” 周荇吓得一哆嗦:“跟我没有关系,我妹妹是贵妃,我何至于要给瓦剌当探子。” 袁彬道:“入宫吧。” 袁彬早派了崇山去宫里送信,夜叔这边则分头行事,放鸽子的,破译信函的,审问小妾的,守卫周府的。 周荇早已面无人色。 皇帝是连夜被怀恩叫醒的,本还有些不悦,听说袁彬和清浅抓住了瓦剌总头目,激动地忙起身在偏殿接见了两人。 子时的热浪依旧翻滚,清浅和袁彬并肩站在偏殿前,崇山押着周荇在后头。 见到皇上,周荇爬着上前道:“皇上,臣冤枉,臣不过是在别院和小妾喝酒取乐,袁大人便带人放了许多东西在臣的府上,然后说臣是瓦剌探子,臣冤枉啊,皇上一定要给臣做主。” 一转眼,周荇便栽赃给了袁彬。 皇帝问道:“文质,你说的瓦剌探子,是他?” 连皇帝都带着几分不信,周荇是皇亲国戚,为何要当探子。 朝廷给他的好处难道还比不上瓦剌吗? 袁彬上前道:“皇上,拙荆因怀疑赵氏,便在赵氏院子撒了锦衣卫追踪敌人用的显影粉,显影粉显示,这三日府上曾有男子拜访赵氏,显影粉一直跟到了周大人的别院,鞋码大小和周大人一模一样。” 周荇连忙抵赖:“仅仅凭借脚的大小,便想定罪吗?我又不认识你的母亲,想必是别人上门探望的,只不过凑巧经过我门前,又凑巧和我的脚一样大。” 皇帝点了点头,巧合多了些,但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清浅问道:“敢问周大人,李首辅的夫人姓什么?罗次辅的夫人又姓什么?” 周荇急道:“诰命夫人的姓氏,我一个男子如何得知?” 若是如同清浅一般,出生名门,周荇或许还能知道姓氏,可普通的家族,周荇一个男子真不知道。 清浅微微一笑道:“那么,文质方才丝毫没提袁府,只提了赵氏,为何周大人笃定认为是袁老夫人呢?难道,周大人真就认识赵氏?” 皇帝恍然道:“是呀,你如何知道袁老夫人姓赵,连朕都没听说过。” 若是不熟悉,怎会一口咬定就是袁老夫人。 周荇找了一个借口道:“臣的夫人和袁老夫人较好,……臣无意听说。” 袁彬招手,一抬瓦剌的皮毛等送上来,呈在皇上跟前道:“这是周大人别院找出来的。” 皇帝在瓦剌呆过,拿起一件道:“这是瓦剌特有的黄羊皮,朕记得当年文质射猎过一匹,让朕暖和度过了一个冬日。周荇,你从何得来?” 周荇哭道:“这都是袁彬栽赃的,臣半分都不知道。” 袁彬将一封书信递上:“这是与瓦剌来往的书信,上头还有周大人的印信,请皇上一览。” 皇帝瞧了一眼,将东西扔到周荇身上:“这上头的印信怎么解释?” 周荇一条道走到黑:“这是袁彬伪造的,必定是他见太子要成为太子了,想给贵妃娘娘抹黑,从而陷害太子,袁彬其心可诛呀。” 清浅颔首道:“没瞧出来,周大人真是个人才。居然编故事编得这么圆满。那么鸽子等证据也不用摆上来了,周大人一定会说,这也是文质和我陷害你的。” 似乎一切走到死胡同。 周荇死咬着是袁彬陷害不放,甚至有将皇后拖下水的意思。 这时,怀恩匆匆进来道:“皇上,锦衣卫派人送了周荇小妾的口供,请皇上过目。那小妾正在宫外,等着皇上御审。” 清浅微笑,昊子的手段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便审问出来了。 皇帝看了一眼口供,大怒之下吩咐:“将这个叫曼儿的小妾带上来。” 周荇浑身筛糠一般发抖,别的可以说是陷害栽赃,可是自己的小妾,总不能说是袁彬栽赃的吧。 曼儿被带上来,跪在地上。 皇帝亲自问:“你是周荇的外室,平时他都在你这里歇的吗?还有什么别的人?” 曼儿点头道:“周大人十日总有三四日在别院,有时候妾身伺候歌舞,有时候会有奇奇怪怪的人过来,周大人便不让妾身出现。” 皇帝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