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她惊着了,连双腿的酸软都顾不上,跑过去抓住沈昙的手腕,惊道:“这是怎么了!?”可惜拦晚了些,鲜血从沈昙手指尖儿低落到白帕上,绸缎料子晕染的快,眨眼便成了一小片红。 “免些麻烦罢了。”沈昙并不在意,在她唇上亲了口安慰道,“这小伤过不了两日就好。” 顾青竹气道:“哪里是小伤大伤的问题,为何要...”后面的话没说完,她骤然灵光一闪,再看向白帕的眼神透着惊惧。 是了,洞房后会有婆子来收元帕,以上面血迹判断新妇婚前是否贞洁,有些早早越过雷池的小夫妻会拿鸡鸭血替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顾青竹明明是完璧之身,为何会不见落红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一起大声朗读八荣八耻! 晋江会翻车,为了不翻车,我们用牛车出行低碳环保...嗯,撞车的话仙女们记得捂眼睛。 希望大晋江不要锁住它。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回 这事儿换做谁身上都百口莫辩。 她明明刚沐浴完, 可眼下从脚底儿窜上来一股寒气,直直奔向脑子,若非扶着花架, 恐怕站都站不直。 反应如此之大也怪不了顾青竹,作为养在深闺的姑娘,平时一概接触不到这些, 偶尔听见仆妇们说些臊人的话, 准掉头就走。平素看爱的医术虽说有些躯体图示,却从未听过或看过诸如‘女子初夜可能没有落红’的语句,是以对她而言, 真真是五雷轰顶了。 该怎么解释好? 纵使顾青竹万般舌灿莲花, 也吐不出半个字。 沈昙观她小脸都吓白了, 顾不上手指的伤口, 飞快将人抱至怀里揉搓着,用脸贴着她脸颊安抚道:“你往哪儿乱想?十个女子里头足有两三个不见血, 再正常不过, 比起流血伤身,这样挺好。” 顾青竹许久才转了转眼珠子, 视线中雾雾蒙蒙的, 自语一般的呢喃了句:“怎么可能呢。”以常理推,昨晚她都疼成那个样儿,若真是完璧,不出血就怪了,沈昙分明实在扯谎安慰自己。 “这种事情, 我能随便编出来诓你?”沈昙了解她为人,所以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连那种念头都没起过,再说,花柳巷的青楼女子还有明知故犯,拿鱼鳔装血,伪装成少女问恩客要□□钱的呢,几滴血能证明什么,“待以后你见得多,就知道的。” 他表情郑重,看起来的确不像随口一说,顾青竹紧紧抓着沈昙腰间的玉带,蹙眉不大确定的问:“可如果是真的,我姨娘为何不提前告诉一二。” 沈昙抚着她的脊背温和道:“大多心照不宣的东西,闺房秘事,即便是有,也会像我这样想办法掩饰过去,犯不着麻烦的给外人解释。” 他之前倒真忽视了,懒洋洋的穿戴好衣袍,余光瞄到一水儿大红色的被褥下面有条白的刺眼的元帕,方才意识到待会要收走的。 当时顾青竹正巧在净室沐浴,此时再去找鸡鸭之血代替的话,恐怕赶不上,故而沈昙直接割开了手指,想趁她没察觉把事情处理好,可惜还是被瞧见了。 顾青竹心中疑虑不会因几句话而彻底消除,可现下最重要的是沈昙的心情,男人怎可能真就毫不介怀呢?不管解释听着有多苍白,该说的仍然要说:“郎君,我确确实实是清白之身,与傅大哥、赵怀信他们从未有过逾越,你...你信我。” “若不信的话,我岂会这样儿?”沈昙把手伸在她眼前晃了晃,旋即正了正脸色,“夫妻间自当信任,同样的道理,假使你在无意中撞见我与别的姑娘交谈两句,是否就会臆测我见异思迁了?” 顾青竹立刻摇头,不论其他,沈昙在女色方面的自制她绝对信得过,色自头上那把刀便从未在他头上悬起:“不会。” “很好。”他欣慰的颔首,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最后说一遍,我信你,咱们说开以后事情就翻篇儿了,一味纠结可是庸人自扰。” “那如果旁人发现问起来?”顾青竹从极度紧张中缓过来,垂眼看看那条元帕,血滴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