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青竹直盯盯的和他对视,咬牙道:“可是你也知道,唯独这个我无能为力。” “我就奇了怪了,沈昙是好,可至于让你这样么?”赵怀信胸中那团炙火又啪的一下燃了起来,嘴唇扯成一条线,“就非他不可,死活不看我一眼?顾青竹你是瞎了么,我对你什么样不明白?” 要是看不明白便好了,哪儿还能有这么多忧愁。 顾青竹半阖着眼儿,许久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 赵怀信猛然提高声音,吓的刚刚回来的顾明卓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顾青竹。 “我便送到这,不往前走了。”赵怀信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脾气道,“下回再找你商量。” 他走的干脆利落,河岸边人头攒动,不一会儿便没了踪迹,顾明宗和任慧边走边吃,几乎逛完了整条街道,能看得出俩人是看对眼儿了,可惜顾青竹心底被忧虑塞的满满,再没有来时的过多喜悦,顾明卓贴心的什么也没打听,像是安抚一般拽着她的手。 那厢,赵怀信返回画舫,从坐下后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狠着股劲儿想把自个儿灌醉似得。 席间觥筹交错,赵怀礼不善应付这场合,露个脸没多久便走了,剩下的全是些玩得开的公子,搂着姑娘拼酒划拳,赵怀信在其中倒不觉突兀。 田桡身为好兄弟,留意几眼便发现他不对劲儿,留恋不舍的在身边姑娘腿上摸了一把,然后挪过去把赵怀信的酒壶夺过来,纳闷道:“怎么了,和刚才那小娘子出去兜了圈儿,不满意?” 赵怀信把酒盏里头剩的酒一饮而尽:“你说对待女人,软的行不通该如何?” “对付...女人?”田桡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拍着桌儿眼泪都快咳嗽出来了,半天才缓住,“最近我真觉得你要升仙了,这话也能从你嘴里头说出来?” 赵怀信道:“废话少说。” 田桡见他认真,渐渐收敛了笑意,把人拉出船舱,坐在夹板上,夜风拂面还真有些凉意:“你和顾姑娘不大顺当?” 赵怀信沉默的看着漂过船底的河灯,没承认也没否认。 别说田桡,估计任谁都想不到赵三公子会在□□上碰壁,他仔细想了想,半猜半蒙的道:“顾家都是正派人,和咱们...呃,是有些不大一样,七姑娘和你有问题也正常,软的不行,你就以美色智取?” “算我没问。” 他点点头,起身想走却被田桡拉了下来,埋怨道:“急什么急,不就是法子么,你会想不到?你们都订亲了,软的不行硬上,所有问题都能在床上解决,一次不行俩次,肉吃到嘴里,她还能翻出你手心儿么,到时候你说东就不敢往西。” 赵怀信将身子往栏杆上头一靠,扬起唇道:“你还真敢说。” 田桡翻了个白眼儿,揶揄道:“得了吧赵公子,你装苦行僧装够了,自己一肚子坏水往上冒,非要拉着我帮你说出来,有意思么?” 再好的耐心,磨啊磨也要没了的。 大约过了两日,赵怀信得空请上俩日假,提前让凤九去顾家告诉顾青竹,说约她去郊外走走。 下的饵料让顾青竹无法拒绝,去的话,他便同意考虑退婚。 老太君一听是赵怀信,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刚过罢上巳节,出城的人不算多,顾青竹乘着马车一路向南行去,在南熏门外和赵怀信汇合,而后一起到了南屏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