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阳淌慢悠悠问她,“刘姑娘,会不会介意我已娶妻?” 浔阳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刘云汾。她和刘云汾没有多少交情,哪会知道人家怎么想。 “介不介意的,你都已经娶了。”浔阳道,“再说了,刚正不阿的刘丞相摆在哪里,哪那么容易让你把人家孙女娶进慎王府来。” 阳淌今日喝了不少酒,酒气壮胆,平素遇难则退的性子竟也改了:“刘丞相算什么,只要云汾愿意嫁我,我天天往刘丞相面前跪着,求着他答应。” “那你去问人家刘姑娘呗。”浔阳只当他在说醉话,实在困得厉害,懒得与这个醉鬼啰嗦,“新婚夜待妹妹房里叫什么话,快回自个窝里去。” 阳淌踉踉跄跄出去,大抵还有三分清醒,走的时候能记得把门带上。瞧见外头人来人往,便绕了后门出去。 好在丞相府与慎王府相距不远,阳淌才没从马上摔下来。因想不出由头从正门进去,阳淌寻了处矮墙翻了进去。上次的刺客正是从这儿进的丞相府,阳淌轻车熟路。 刘丞相在他们慎王府吃喜宴,丞相府里静悄悄的,只有小院里刘云汾浇花时发出的水声。 冷不丁地上多出个人影,吓得刘云汾把水瓢掉了,泼湿了鞋袜。 一见是阳淌,丹田立刻涌上一股气来,碍着他的身份才在喉咙处忍下。若不是见他穿着婚服,刘云汾压根想不起来今日祖父是去喝他的喜宴。 “二公子有何贵干?”刘云汾的语气比天气还冷,门房没人通报,想必这位爷不是走的正门进来。大晚上翻别人家墙头,像什么话。 “想你。”阳淌借着醉意,直白得让人脸红。 刘云汾怔了怔,以为自己听差了。阳淌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红着脸转过身去:“二公子醉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快回去吧。” “什么大喜日子。”阳淌道,“娶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有什么可喜的。” 刘云汾也猜出了柳清月的真正立场,不免有些同情阳淌。这位二公子虽有些讨嫌,但心眼不坏,姻缘上弄得如此也是苦了他。不过世间又有多少眷侣能如浔阳郡主和唐大人一般真心喜欢,多半是父母之命的盲婚哑嫁,阳淌能及早看清柳清月的真面目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二公子不喜欢刘姑娘,往后再纳几房妾侍就是了,何必难为自己。”毕竟男子不比女子,娶错了还能再娶。 “不。”阳淌语气坚决,“我想生生世世只对一个人好。” 刘云汾很是意外,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的梦想,阳淌这样的公子哥也会有这种想法?花言巧语而已吧。 “云汾。”阳淌也不叫她刘姑娘了,“我喜欢你。” 刘云汾生平头一遭听到这样的话,霎时愣在当场。刘云汾的手胡乱绞着衣角,虽然并不喜欢他,却也难免面红心跳,羞赧道:“二公子莫要胡言。”。 “我说真的。”阳淌靠近那抹单薄的背影,想抱住她又怕唐突了。 刘云汾感觉到身后暖洋洋的气息,心跳的更加快了。慌乱地提起水桶跑开,生怕被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身后阳淌还冲她喊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