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努力回想着借据上的内容:“上面写着,借了西满胡同林裕时五十两银子。” 西满胡同住的都是些小商贩,借几十两银子周转也不出奇,浔阳还是没想通哪里不妥,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郡主,我实在想不起来别的什么了。” “你且歇着吧。”浔阳对他也不抱什么指望了,还是从柳管家那儿下手查查为好。 探子派出去还没回来,她二哥阳淌倒是找来了。浔阳用的探子都是她二哥的人手,方才千叮万嘱不要张扬,转脸就向自个主子禀报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就是觉得那柳管家有问题,借你的人用用罢了。” 这么敷衍的答案才打发不了阳淌:“我可听说是他打了那个和尚,你还把人往自个院里领。我的好妹妹,你可别犯糊涂。” 浔阳实在想不明白,她这二哥怎么会觉得自己能看上一个头发都没长全的人。道:“我把人领过来是想查柳管家,二哥,你可认识西满胡同,林裕时。” “鬼才认识他。”阳淌说完又猛地想起来了,“你是说昨个夜里投河的那个林裕时?” 第19章 失火 浔阳将唐近捡到借据的事告诉了阳淌,事情太过巧合,很难不让人将林裕时的死与柳管家联系在一起。 “咱告诉父亲去吧。”阳淌提议道。 “父亲和旧部小叙,今夜不回来。”要不是父亲不在,浔阳也不会借用阳淌那几个笨手笨脚的手下。这案子顺天府已经在查,要是查到了柳管家身上,他们慎王府也难脱污名。 回想前世,柳管家好像没惹出过什么大事,不过前世也没唐近撞破了他,今生该不会让唐近添了乱子吧? 浔阳似风一般跑出去,阳淌还在后头喊着她:“你干嘛去?” “一会儿再说。” 唐近那屋房门半掩,浔阳情急之下直接推门进去。此时唐近正挠着背,左右挠不着难受得厉害,一见浔阳进来忙把手放下,哐一声手上伤处正砸着了床板。 “郡主怎么又过来了?”唐近捂着伤处忍着疼问道。 “柳管家的事你可曾说给别人听?” 唐近愣了愣:“除了郡主再无他人。” 浔阳这才安了心,道:“此事你千万别再告诉别人,知道吗?” “好。” “我先走了,你好生休养。” 浔阳关上房门又要回头去找阳淌,风骤起,吹灭了两盏廊灯。 本就安静的长廊被黑暗渲染得格外诡异,浔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说枉死的鬼戾气最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