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宁坐在一旁也是暗自垂泪,手中攥着的手帕也被泪水落得湿透了。 “宁儿,此事尚未有定论,你切莫如此伤心。”郑后见魏熙宁哭的厉害,语气也不由得轻缓了些。 “母后,女儿不想离开你,去了那地,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母后了!”魏熙宁说罢又痛哭起来。 “宁儿,你父皇和我定不会让你去突厥和亲的,你不必过分忧心。”郑后望着现下哭着的魏熙宁宽慰道。 魏熙宁见母亲似是动容,便趁机又添了一把火。 “母亲何苦骗我,这宫里如今只有我一个嫡公主,和亲之事再轮不到他人,也唯有我要受此大任了。”说罢,魏熙宁又开始抽抽噎噎。 “若是父皇指明了哪一位皇室宗亲贵女,想必女儿还不必如此委屈。“魏熙宁顿声说了说,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期间看了看郑后的神色。 郑后闻言,神色似是若有所思。 “宁儿,母后知晓你不愿去和亲,只是这话你也务必不要在你父皇面前提起,至于和亲一事,母后自有方法保你。”郑后说罢替魏熙宁抹了抹眼角的泪,语气讳莫。 “谢母后体谅女儿,女儿先行告退,就不打扰母后歇息了。”魏熙宁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起了些作用,便未作多留,起身告退了。 “容秋,送公主回去。”郑后对一旁的容秋使了使眼色,容秋便扶起魏熙宁一道回宫了。 容秋送魏熙宁到了凤奕宫门口,便停了下来。 “姑姑且留步。”魏熙宁柔声说道。 “娘娘对公主一向疼爱,此番和亲之事也是费了不少心神,公主大可放心,且不必为那乱嚼舌根的下人而惹出些许烦心事。”容秋望着魏熙宁,淡淡提醒道。 “多谢容秋姑姑提点,母后那里还靠姑姑多费心了。”魏熙宁说罢拉过容秋的手,然后褪下自己腕上的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镯,暗暗放在了容秋的手中。 “公主如此知事理,娘娘自然是会让公主如愿的。”容秋握了握手中的金镯子,面色依旧淡然,语气倒是比之先前热心了几分。 说罢,容秋便福了福身,随后回昭华殿了。 魏熙宁见容秋离开,立刻对身旁的宫人嘱咐了几句。 然后便领着一行宫人回昭延殿了。 …… 这厢魏熙宁前脚回了宫,宋彧布在宫里的密探便将风声递到了宋彧的耳里。 宋彧闻言,面色依旧不惊不扰。只是立即便写了封密信飞鸽传书到了突厥。 正是所有人都没料到,从抚远将军战败再到大魏嫡公主和亲,一切都不过是这位西厂提督大人布的一个暗局罢了。 秦氏一族现下是太子的人,要想搬太子下位,只能想尽办法去削弱秦氏族的势力。而此次秦戚征伐突厥一战便是最佳时机。 宋彧早在秦戚征战前已与突厥结盟,而秦戚此次的作战计划统统被突厥首领先一步知晓,所以无往不利的秦戚这次才会惨败而归。 宋彧才不在乎什么勾结敌国的罪名,他只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本来还不想这么快的,只是魏熙宁已经触到他的底线,若是再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实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于是他故意在与突厥首领的来往之间不经意地提几句大魏嫡公主的美貌,便让那□□熏心的突厥首领一下子就中了他的计。 所以突厥此番才会态度坚决地要求迎娶大魏的嫡公主。 一切皆如他心意。 宋彧冷冷勾唇,墨色的眼底蕴着无尽寒冰。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 …… 突厥不知如何知道了大魏想要以皇室宗亲贵女代替魏熙宁和亲一事,当下派使者来了大魏,向魏帝进言此次和亲突厥的必须是大魏的嫡公主,不然突厥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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