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息怒,还请您可怜可怜奴婢,随奴婢去一趟司供司吧。回头若是让徐掌事知晓奴婢这点儿小事都没办好,她定会狠狠责罚奴婢的。”知更跪在殿门口,连连磕着头,语气哽咽,清秀的小脸泪水涟涟。 薛绾见其哭得可怜,一时有些心软,点头勉强应下了。 知更见薛绾同意了,连忙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姑娘,这司供司离翊华宫不远,出了宫门往前一点便到了。” “你带路吧。”薛绾点头,方才乘轿辇回宫时,她一路上倒是记了不少宫苑殿所,司供司确是离翊华宫不远。 知更起身带路,薛绾在后头跟着。 “你一直都在敬司房当差?”薛绾见知更垂首不语,唯唯诺诺的模样倒有些奇怪她是如何被徐掌事选中调来翊华宫的。 知更见薛绾突然发问,一时有些惊诧,随后有些不自然地地回道。 “回…姑娘的话,奴婢…是。” 薛绾闻言杏眸微垂,眼底浮现一丝疑惑。 “姑娘可是有疑?”知更见薛绾不言,神色有些紧张。 “无事,我只是随意问问,你不必如此慌张。”薛绾闻言笑笑,心道自己应是多虑了。见其怯懦的很,当下便没在问了。 出了宫门,走了一段青石板路,恰是到了个交叉路口。 知更见状,无犹疑地朝了北向路。 薛绾一顿,面色有些疑惑,杏眸微转,神色顿时了然。摇了摇手中的苏绣金鱼图团扇,娇人儿故意扬声道。 “司供司可是在南向路,你何故朝北边走。” 知更问言脚步微顿,回头朝薛绾讪笑道。 “许是姑娘记错了,司供司就是在北向路呢。”知更柔声,心里压根儿就不信薛绾的话。薛绾才进宫一日,难不成还将这宫里的位置摸得门儿清不行。 “我可没记错,就是在南向路。要不我们打个赌,你朝北向路走,我朝南向路走,看谁先能到司供司如何?”薛绾笑眼弯弯,娇声说道。 知更见薛绾固执,只得勉强地笑了笑。 “姑娘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如何敢同您打赌。想来是奴婢记错了,司供司应该是在南向路。”知更说罢便朝南向路走去,正是走了一小会儿,还见薛绾在路口那儿慢悠悠地晃着。 一时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又朝薛绾走近了几步。 “姑娘又何故不走了?”知更面色焦急,语气都带了几分催促。 “因为……”薛绾摇了摇团扇,瓷白的小脸微扬。 “司供司可是在东向路啊。”薛绾秀眉微挑,澄澈的杏眸盯着面前的知更。 “方才,我故意诈你,你却信了。” 知更闻言面色发白,额角微微有些虚汗。 “姑娘同奴婢说笑呢。” 薛绾闻言轻笑,杏眸微寒。 “我可未同你说笑。” “你不是知更。”薛绾冷声,“你到底是谁?” “奴婢…奴婢就是知更啊。”“知更”神色慌张。 “方才在路上,我问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敬司房当差,你说是,此为一疑。” “徐掌事说知更原先是司供司的人,后来才调到敬司房的,我问你,你却回答是,此当如何解释?” “奴婢…奴婢只是不愿多说……”“知更”垂首,垂在两侧的手攥得紧紧的。 “好,我就暂且当你是不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