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光荣盯着烟囱底下的时候,突然,他就见一辆警车进了门,片刻,苏向晚从上面下来了。 “不会真在医院吧,我儿媳今天生孩子。”苏向晚说。 这儿守的公安比较多,而且自治区几乎所有有头面的人都来了。 为首的苏向晚并不认识,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听说是这儿的一把手,自治区的书记。 连宋青山都没理,书记一把握上苏向晚的手说:“您真是秦州的妇联主席?”胳膊上力气很大,摇的苏向晚差点没脱臼。 …… “不是我不相信您的能力,而是您实在太年青,也太漂亮了。”看得出来这儿的书记也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夸了苏向晚一句,脸都红了。 “现在是这么个情况,陈光荣听说你能打赢官司,他说,让您用喇叭把您想打官司的具体步骤在这医院里广播一遍,他要确定您会赢,他才能放人。”书记说。 书记不比别人,早已经忽略了宋青山那个人了,一直握着苏向晚的手,大概上下信息不对称,还挺乐观的:“所以,咱们打赢这个小官司没问题吧。” 事情逼到节骨眼儿上了。 陈光荣只要能打赢官司,而苏向晚敢肯定的是,这个官司不可能打赢。 “官司不可能打赢,咱们大概得另想法子。”苏向晚说。 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就连电视台的摄像机,报社的记者呼啦啦的涌来了,还有人安排了鲜花,要送给苏向晚,啪啪啪,周围全是拍照声。 随着苏向晚一句官司不可能赢,照相的人也停了,公安厅长的脸色孔变了,书记更是目瞪口呆:“苏主席,没这么开玩笑的,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都在,还有些国外的记者,要不是咱们国家拦着早进来了,你这时候说官司打不下来,陈光荣要撕票的。要不,咱们先瞒着陈光荣,把人救下来再说?” “事实就是打不赢,哪怕你请来国际律师也不可能打赢,因为合同就是个死胡同,陈光荣可是老牌的高中生,他现在需要的是整个官司的预估过程,我要抱着大喇叭在哪儿讲瞎话,他只会更快的撕票。”苏向晚说。 时间滴滴哒哒的过着,苏向晚现在是这群人的焦点,虽然公安们一再阻止,还是有人不停的冲她拍着照片。 这大概是全国最年青,也最漂亮的妇联主席了。 当然,一个国际友人的安危,今天也得由她来处理。 但是,情况就是这么急转直下了。 官司没可能打赢,一旦阿德里安那个王八蛋被撕票,站在这儿的所有人,都要把脸丢到国际上去。 “能找到陈光荣和金石究竟在哪儿吗?找狙击手吧。”书记揩着脸上的汗说:“国际友人必须不能有事,这是死命令。” 公安厅长接到命令,当然是部署工作去了。 但是绑匪在哪儿,没有线索,人质在哪儿就更加不确定了。 因为两个绑匪不可能都在一起,不要赎金的绑架案,他们很轻松,只需要一个结果,就能确定是杀人还是行凶,但是公安破案的难度却大的不是一般。 就在住院部的六楼。 宋西岭终于找来医生了,然后仔细的把帘子拉好,等医生给沈星原查看宫口呢。 “这宫口开的挺快的呀,已经三指啦,加油。”医生说。 “还不能生啊,医生,你能不能让他早点出来?”沈星源捂着肚子说:“疼!” “这才叫什么疼,蚊了挠?放心吧,疼还在后头呢。”医生什么风浪没见过,摘了手套又摘了口罩:“放心吧,宫口开的很顺利,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 好吧,俩口子只能继续等。 宋西岭打开了他的书,沈星源捡起了她的耗牛肉干,俩口子一起坐在床上,只要沈星原叫一声疼,宋西岭就会赶忙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掐我一下,你就把疼还给我了。” 沈星原哪舍得掐宋西岭呀,脾气好,工作认真,没有花花肠子,还体贴妻子,结了婚才知道他的好呢。 她一口咬过去,却也只是亲了一下宋西岭的耳朵:“不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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