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能趁机留下那就更好。 是否是探子不重要,关键是他和郗刺使表面结盟,在盟约没有撕毁之前,北府军比西府军出身的旅贲护卫更加可靠。 福至心灵,桓容茅塞顿开。拨开重重迷雾,终于明白,以自己目前的情况,想以最短的时间立稳脚跟,必须行非常之法。 自己没有那份头脑,和盐渎豪强玩计策手段无异是以短攻长,到头来没有好处不说,还会被狠狠修理。远不如把柄在手,向渣爹借势,干脆利落举刀开片。 所以,渣爹,儿情非得已,需要坑您一把,还请见谅。至于坑爹的标准……反正桓大司马权倾朝野,坑挖深点照样无碍。 桓容起身离开火堆,洗脸漱口,车厢门关好,在温香萦绕中沉沉入眠。 远在姑孰的桓大司马接到桓容书信,看到被押至帐前的十几个贼人,面上阴晴不定,许久方令人将他们押下,明日全部处死。 “我子可好?” “回郎主,郎君受惊不小。”忠仆沉声道,“仆经建康时,将郎君亲笔呈送公主殿下。殿下言,贼人胆大包天,郎主爱子之心天下共知,必当给郎君一个公道。” 桓温点点头,道:“细君知我。” 忠仆垂首跪在地上,甭管赞不赞同,面上均未显分毫。 “庾邈无视律法,挟私仇加害朝廷命官,竟还诬陷我子,欲致兄弟生隙,其心险恶至极!庾希知情不报,当与其同罪!” 桓大司马直呼二人之名,显然已无半点回旋余地。三两句话间,庾氏命运就此注定。 原本他并不想太快铲除庾氏,可惜庾邈坏他大事,又被郗愔抓住把柄,他不动手照样活不到明年。再者,为保住桓济,给南康公主一个交代,庾氏必须做出“牺牲”。 桓大司马召来舍人商议,当日备下五车绢,两箱金,外加五十名青壮,一并送往盐渎。 为表诚意,青壮均自流民中挑选,尚未加入府军,更谈不上刺探情报。桓容肯下功夫,绝对能培养成自身力量。 对桓大司马而言,能暂时安抚住嫡妻嫡子,五十人不算什么,根本构不成威胁。对桓容却是天降横财,不收都对不起英勇献身的刺客。 郗超如果知晓此事,定然会劝谏桓大司马,绢布金银可以给,青壮绝对不行,再少都不行!可惜他不在,正被亲爹困在京口。 “你等回去后告知我子,我必严惩庾氏。今后有事亦可报送姑孰,我必为其做主。” “诺!” 忠仆准备启程,桓大司马令舍人与护卫同行。主要不是为了桓容,而是往京口拜访郗愔。郗超好歹是他帐下参军,在京口日久,总该返回姑孰。 至于途中不见的旅贲,桓大司马不问,忠仆同样未提。数人就此人间蒸发,不见半点痕迹。 事情处理完,忠仆和舍人连夜启程,登船离开姑孰。 桓济始终没露面,翌日清晨,伺候的小童推门而入,看清室内情形,顿时脸色煞白,手中铜壶落地。 暖香萦绕,春意融融。 桓济立在榻前,衣襟大敞,露出苍白的胸膛。长发披散,双眼赤红,表情狰狞骇人。 两名妾室滚落在地,一人绢袄散乱,腰背大片青紫,一人身下大片殷红。床脚蜷缩着一名美婢,脸泛青白,颈间一圈青紫的掐痕,气息极是微弱。 小童吓得失声,几乎是爬出门外。 桓大司马得知消失,当即令人将桓济抓来,在营中重打二十军棍。 “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