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舒冲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镖师能下了衙就喝酒?” 这话可能对旁人不管用。但对老三这种嗜酒如命的江湖好汉却是比什么都管用。他舔了舔嘴唇,挠头傻乐,“娘,还是你懂我。” 年前他就觉得当捕头受气,不想当。可就是舍不得这一条好处。 林云舒弹了他一个脑崩子,笑道,“其实怎么管人,娘也知道一点,就教教你。以后你照着来,也不怕被底下人糊弄了。” 老三两眼放光,粗黑的眉毛挑了挑,连连催促,“娘,你快说!” 林云舒轻声咳了咳,伸出一巴掌亮给他看,“你吩咐别人做事的时候,要重复五遍。谁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老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娘,叫出声,“啥玩意要五遍?我那些下属又没有聋子。” 还是这么急躁,林云舒咳了咳,“你且听我说呀。” 前世,她有时候上班很累,男友开车接她,他不喜欢听流行歌曲,常常会听一些管理课。她大多时候都听不懂,只记得其中一个,浅显易懂,是日本人常用的管理方法。 “第一遍,你要将事情交待清楚;第二遍,你要求属下复述;第三遍,你要问下属做这事的目的;第四遍,你要问他,做这件事,会发生什么意外,他要怎么解决?什么样的情况,他自己能解决。什么样的情况,他要上报给你;第五遍,就是你要问下属,如果是他,如何处理需要上报给你的情况。” 老三记性不好,主动跑回屋里拿纸笔,“娘,你说慢一点,我记下来。” 林云舒只好再重复一遍。 老三记完后,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突然问道,“娘,你是不是就这么教大哥的?我觉得大哥学得好快。” 以前大哥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汉子,可现在大哥管理两家铺面丝毫不见慌乱。 林云舒还真没教过老大,摊了摊手,“你大哥都是自己摸索的。”她开玩笑道,“这可是娘压箱底的道理,就传给你一人啦。” 哪知老三还真信了,激动不已,将胸膛拍得啪啪作响,“娘,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琢磨的,你且等着瞧。” 而后,三兄弟很快发现,老三明显比以前稳重多了。说话做事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性子也没以前急躁,多了点耐心。 小四和老二也很快从他口中套话,老三也没藏私,将亲娘教的这法子传授给他们。 三兄弟也觉得他娘说的很有道理。 春暖花开的三月很快到来,衙役和武馆的学徒都已经训练有素。 老三提议带这些人剿匪,小四同意了。 衙役和武官的人加起来一共有六百人,那些山上的土匪最多也不过一百,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到一个月,盐俭县大大小小山头的土匪窝全部老三带人端了。 这些土匪倒是没伤过人命,小四都不用上报,直接依律判刑。 为了庆祝盐俭县成功剿匪,小四打算联合县城各个商贾举办一场庆典,在饭桌上征求大家的意思。 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主意不错。 老三听了蠢蠢欲动,提了个建议,“不如我带武馆的弟兄们表演舞狮,肯定很热闹。” 一般大酒楼开张都会表演舞狮,许多耳熟能详的表演,如“狮子上金山”、“狮子过天桥”、“刀尖狮技”、“高桩飞狮”、“金狮雄风”等一系列绝技的高空表演,非常得百姓喜爱。 老二眼前一亮,忙不迭点头,“这个可以有。” 小四倒也没反对,只是还是觉得提了点意见,“但是这节目,百姓们只能做为观众,没法参与。举办一次,不能行成节日。” 林云舒瞠目结舌,“你们是想发动百姓一块参与,这样才能日复一日延续下去,形成一个特殊的节日?” 凌凌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瞪大眼睛,“就比如端午节赛龙舟吃粽子?春节贴对联?你们搞得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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