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自然是让人好奇的,毕竟多少媒体努力不懈都没扒出什么料。 居然就这样轻易告诉她了。 暗自搓搓小手,她很感兴趣。 盛景初一顿,懒洋洋地扬眉:“这个有。” 戚蓓蓓兴致勃勃,面上一喜:“那你怎么样了?” 盛景初轻笑,漫不经心道:“送上门的锁门便是,开门已经在床上躺着的就换房,躲在浴室里浇着水的推到阳台吃风去,藏床底的多塞点重物让她别出来,有一百种方法算计我的,我就有一百零一种方法治回去,和我斗,还是嫩了些。” 戚蓓蓓颊边微红,轻咳几声,压下心底的躁动,半晌,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轻皱眉头,男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微微偏头,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纤长的睫毛卷翘,他问:“你在想什么?” 小姑娘骤然抬头,发现面前的人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善,漆黑的眼眸带着直击人心的尖锐,她大脑有瞬间的愣怔,下意识就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没什么,只是感叹你还是个雏的事儿。” “……” 她又叹了口气:“三十年了。” “……” “真没想到。” “……” “这件事你妈知道吗?” “……” “那你爸呢?” “……” 盛景初深深吸了几口气,齿关紧咬,打着眉头满脸不耐烦的神情,眯了下眼,“你说够了没有?” 戚蓓蓓感受到他周身凭空升腾而起的怒火,默默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问:“难,难道我说错了,这不是事实?” 她的耳朵、脸颊和脖颈都红得透彻,像个熟透的蕃茄,诱人入罪,眼睛不停地眨巴着,带着浓浓的疑惑。 盛景初表示他快被气炸了,前三十年的人生都没有被这般气过。 更何份的是,他还无从辩驳。 什么时候,洁身自好居然成为了原罪?! 他缓慢开口,隐藏怒气,硬生生吐出来一个字:“……是事实。” ***** 当天晚上回去,她和盛景初又回到了原点,不仅半个字都没说,他还把她当成透明人。 房间里一片沉默,安静得只有窗外吹过呼呼的风声。 戚蓓蓓也很懊恼,心里忐忑。 都怪她,一不小心兴奋了,就说多了。 一个男人没有了尊严,等于一条咸鱼,她今晚还把他的尊严,狠狠地撕碎捏成渣。 虽然他们的婚姻还有不到半年就结束,但是好聚好散,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更何况让她再回到之前那冷淡的气氛,或多或少她也有点害怕。 不说话的盛景初太压抑人了。 盛景初坐在那里看书看了足足一个小时,藏在金丝框后的眼眸低垂,修长的手指托着一本书,目光专注地看着,旁若无人。 她试探地给他倒了杯水,看起来又乖巧又软萌:“喝水吗?” 闻声,他眼眸半点不抬,慢条斯理地翻了页纸。 她抿了抿唇,又跑下楼拿了个橘子,剥好皮悄悄放他面前的桌上,“橘子。” 他又翻了页纸,漆黑的眼里幽深一片,安静地靠着椅背,整个人宛如尊神,不吃半点人间烟火。 这气氛让她有点不自在,她自个儿拿过遥控器,正想说她要去睡觉了。 盛景初站了起身。 她连忙看了过来,他高挑的身材在她身边经过,视她如一障碍物般绕过,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掀,整个人看起来寡淡又疏离。 径直进了洗手间,“咔”的一声把门锁上,慢慢地里面传来水声潺潺,氤氲的雾气弥漫四周,磨砂门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细雾。 小姑娘哼哼两声。 真难哄,果真记仇。 默默用遥控器把机关启动,乖乖回房睡觉去。 她睡眠质量好,不过一会儿脑袋便已经昏昏沉沉的,临门一脚就能踏入周公的梦乡之中。 “喂!”突然有人喊道。 她在被子滚了半圈,背对着门的方向,用手堵住耳朵。 嘟嚷几声,继续睡着。 浴室里的人声音焦急了几分:“戚蓓蓓!” 轻哼一声,埋头在松软的枕头里,拉过被子把周身盖得严严实实,半点风都漏不进来。 吵死了。 外面的声音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锲而不舍地喊着她的名字。 半点儿都无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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