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这么差。 *** 何愈爱书,不管是殷实的童年时代,还是困顿的成年。书房那面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有愧按照何愈的交代,从书架最下面一层,找到了一包用褐色书皮包裹在一起的书。她摸着书背后的脊,估计里面至少有四本。 四本书摞起来有一寸高,首饰盒最下层的夹层根本放不下,她只得将外面包裹的那层褐色书皮揭开。四本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每一本的封面上都没有字,书脊上也没有任何标记。 有愧好奇的翻开了第一页,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古怪的图像,她的手猛地一颤。这幅图她见过,虽然这辈子她都只见过那么一次,但她却不可能记错。因为那幅古怪的图像,正是那日何愈在太守府给郭子怡留下的八卦阵。 ☆、第39章 马厩 她的手有点发抖,又迅速往后翻了几页,除了空白的封面,后面每一张纸上都画着古怪的图像。 可如果非说圈圈弯弯的墨迹是图案的纹路,又有些说不通。 因为拿近一看,图案上的线段又是一个个蚂蚁似的文字。 有愧眯着眼睛,接着书房微弱的光线,尝试去辨认,却一个都辨识不出来。 只觉得它们像一只只簇拥在一起的蚂蚁,在泛黄的纸张上排列成山川,河流,街道,房屋。 剩下的几本全部翻开,同样的,除了空白的封面,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图像,错综复杂,没有重样。 她猛地将书合上,轻轻按了按怦怦乱跳的胸口。 她再怎么糊涂又能猜到这本书对何愈来说有多重要。 她不懂何愈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胡乱地塞在老旧的书架下,而不随身带走,好生保管。 她将书重新放回褐色的布料里,小心包好,然后揣进衣兜里。 一从书房里出来,便跟急匆匆跑过来的小红撞了个满怀,险些将怀里的书目掉出来。 有愧默默用手臂压了压摇摇欲坠地包裹,问道:“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乱跑。” 小红大张着嘴,一边喘气,一边呀呀地唤着夫人夫人,嚷了半天也没见她说出个什么门道来。 有愧有些心急,倒不是对小红有戒心,而是怀里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早些藏起来心里不怎么踏实,便说回房再说。 有愧进屋将书册按照何愈吩咐地放进首饰盒夹层装好,然后顺了顺衣摆,神态自若地出来,对好不容易理顺了气的小红说:“到底怎么了?” 小红用手背摸了摸脸颊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府里的马夫就过来了。 马夫本来长得就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现在一黑着脸,吓人得很。 他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根马鞭,一边走一边在手里威风的比划,最后到了有愧的跟前,稍稍收起了气势,低声说:“这事夫人可得评评理,虽然我只是府里的下人,他是老大爷,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有愧一愣,便问:“瞧你这话说的,是谁欺负你了?” 就车夫这个头,这气势,别说被欺负了,他没在外面欺负人就不错了。 车夫眼眶周围发暗,可能是红了,但脸皮太黑,显不出来色。他的肩膀一塌,掀开手臂,露出健壮的上臂来,只见那黝黑的肌肉上赫然硬着两三枚牙印。 牙印很深,周围还一圈淤青,已经咬出了血,血珠子咕咕地往外冒,可见咬的人是平拚尽了全力。 车夫将撸起来的衣袖放下,要遮不遮地露出点伤口,故意让人看着可怜。 “这是……” 车夫能被咬成这个样子,只可能是他让着的结果,而府里能让车夫让着,还被称作老大爷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今天一早,我便按照夫人的意思,给府里的那几匹马刷毛喂草,本来都好好的,我拿着刷子正给小黑顺毛,结果老大爷就过来了。我以为他只是来看看府里的马,您也知道,老大爷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就爱在府里四处溜达,今天就溜达到我这儿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老大爷一进马厩,连句话都没说,一抬脚就把我刷马的水桶给踢翻了,然后就一头往我冲了过来,要用脑袋撞我的肚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