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 周围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触犯冷着脸的庆王。 他没被抓,估计带着三妹妹逃了,到底藏在何处?庆王心急如焚,冥思苦想,表面却不能如何,正欲审问蔡集时,摘星楼里却突兀传出几声咳嗽,伴随清朗嗓音: “大晚上的,劳动三哥又来探望我。” 庆王回头一看,快步迎上前,关切道:“四弟,可是吵醒你了?” 瑞王拢紧垂地大氅,摇摇头:“我虽歇得早,却睡不着,听楼下热热闹闹,所以起来问问。听说,是三妹妹淘气了?” 兄弟俩对视,庆王心念一动,缓缓点头。 瑞王扭头吩咐蔡集:“本王下楼时,隐约看见西边的芙蓉圃有人影,兴许三公主在那儿游玩,你们去找找。” “啊?”蔡集犹犹豫豫。 “瑞王提供线索,你们还不速去探查?愣着做什么?”庆王强硬督促。 “是、是,卑职遵命。”蔡集垂头丧气,遵从两个亲王的指挥,夹着尾巴,不敢多说半个字。 “此事可大可小,你们去帮帮忙,找到公主后,立即护送其回寝宫。”瑞王又支走自己的侍卫。 “是!” 片刻后 摘星楼附近防卫撤除,仅余一众亲信。 崔育森奉命,偷偷进入矮树丛,转告三公主稍等,叫几乎冻僵的容佑棠混进游园队伍。 “殿下。”脸白唇青的容佑棠开口,庆王颔首,忍着心疼催促:“诸位,今夜游园到此为止,回听雪台再喝一杯酒,宴席就该散了。” “哈哈哈~”郭达若无其事地大笑,拍拍容佑棠肩膀说:“你小子喝多了,走平路也摔跤,酒量不行呐。” “如此风雪,强劲凛冽,倒吹得人有些诗意。”郭远负手,慢悠悠地观赏。 容佑棠有感而发:“确实,平生难得一遇。” 当一行人有说有笑返回宴厅时,詹同光险些喜极而泣!在此之前,他频频给大皇子敬酒,从天文地理谈到经史子集、从琴棋书画谈到花鸟虫鱼,佯作醉酒,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硬生生拖住了大皇子! “三弟,你们去哪儿了?”大皇子皮笑肉不笑地问。 “值此良辰,御花园美景当前,岂能不赏?”庆王一本正经地解释:“可惜,只逛了一会儿就遇见风雪,甚遗憾。” “哦?”大皇子眼神锐利,扫视文雅微笑的容佑棠,语调平平说:“那真是可惜了的。” 卑鄙下作之徒! 三公主好歹是你妹妹,你们却用她算计我?容佑棠极度鄙夷。 半个时辰后,宫宴散席。 因风雪阻碍,马车缓慢前行。 “下药?什么药?”庆王低声怒问。 马车内有脚炉和小熏笼,舒适温暖,容佑棠汗如雨下,面色潮红,无法自控的牙齿咯咯响,苦笑说:“他们推、推出三公主,您说还能是什么药?今晚实在危险,我差点儿竖着进宫横着出来。” “别说晦气话。”庆王有些无措,想搂抱对方,容佑棠却无力摆摆手:“别,我快热死了。” “那你抖什么?”庆王伸手一摸,皱眉急道:“全是冷汗!” “是吗?我、我也不知道。”容佑棠仰脸,眯着眼睛,燥热烦闷,喃喃说: “拖着你妹妹跑,真累啊,口渴,有水喝吗?” 第219章 心动 “有。”赵泽雍从熏笼上拿起温着的水, 递到容佑棠嘴边,后者自行捧着茶壶,仰脖吞咽有声,显是渴极了。 “慢点儿喝。”赵泽雍摘下对方官帽,搁在一旁,自暗格里摸出帕子, 细细为其擦拭满头大汗。 马车角落里亮着一盏精巧戳灯, 随车轮辘辘晃动,昏黄亮光轻轻摇曳,厢壁为木夹铁所制,十分坚固, 宽大的棉底座椅上铺了厚实毛毡,柔软和暖。 “呼~”容佑棠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