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怎么那般不小心?”崔育森张口说,仔细打量几眼,断定朋友的养子确实深陷困境,遂叹道:“你先说, 什么忙?” “瑞王殿下是否在摘星楼?”容佑棠开门见山。 崔育森想了想,点点头。 “世叔,我有苦衷,不便露面,您能否帮忙代为悄悄通报一声、请瑞王秘密来见?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禀报!”容佑棠竭力冷静地陈述。 “这……” 崔育森一脸的为难,匆匆搓手掌,无奈告知:“佑棠,并非我推脱,你是知道的,瑞王殿下体弱,这样冷的风雪天,他的身子禁不住哇,你让我怎么开口?” “我明白您的难处。”容佑棠连连点头,诚挚恳求:“但是,假如世叔不帮忙,我今夜就糟了,还望您看在家父年老无依的份上,悄悄通报一声。瑞王殿下来与不来,全凭天意;但若事后追究,庆王殿下一定会力保您!” 有些内情,崔育森略有耳闻,他知道容佑棠有贵人扶持,已升为户部侍郎,前途不可限量……再三斟酌后,他咬咬牙,叮嘱道:“你藏好些,切勿惊惶冲动,我这就上去通报。” “多谢!”容佑棠感激至极,郑重躬身拱手。 此时,伙同禁军小头目装模作样搜寻至假山堆的方婵吃惊后,被迫扩大搜寻范围,沿若干尚未被雪覆盖的足印,正逐渐靠近摘星楼。 “刚才那个太监是谁呀?他为什么愿意帮我们?”赵宜琪好奇问。 秉着保护崔育森的原则,容佑棠含糊解释:“我给他塞了银子。” “哦。”赵宜琪抿唇,若有所思,又问:“四皇兄会下来吗?他身子不好,冬天外头太冷了,父皇慈爱体恤,特地免除他请安呢。” “是吗?”容佑棠心不在焉,急切等候瑞王的态度。 “是啊。”赵宜琪却越来越镇定,轻快聊起:“四皇兄因为体弱,极少出门,因为宫里有御医和御药房,父皇便总叫他住皇子所,算是破例,偶尔有空还亲自去探视,可关心了。” “体弱的孩子,长辈自然多关心些。”容佑棠顺口说。 “那是的。”对比生母和胞兄以及自己的遭遇,赵宜琪隐约透出两分落寞。 但容佑棠并未发觉,他焦虑忐忑,无暇闲聊。 “听说,”赵宜琪忍不住趁机打听:“你不费朝廷一毫一厘、在喜州建了个兵营?” “嘘!后方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全神贯注警惕的容佑棠面色突变。 赵宜琪悻悻然闭嘴,蹲着抱膝,缩成一团。 顷刻后,隐蔽在树丛里的两人便清晰听见纷乱脚步声,以及七嘴八舌呼喊“三公主”、“公主,您在哪儿”等动静。 容佑棠扼腕痛恨:援手联络未及,追兵先到了! 不多时,一队带刀禁军顺着断断续续的脚印追踪至摘星楼,为首者名叫蔡集,他和方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猜测容佑棠和三公主躲进了楼里,登时极头疼。 “狂风大雪的,”方婵飞速回神,她哭得眼睛红肿,哽咽指出:“方才军爷们都说,脚印属于两个人的,推测为一男一女,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也许、也许……她被歹人挟持了呀!” 蔡集握紧刀柄,黑着脸,暗中抱怨:原本只是让我带人到假山附近捉拿淫徒,事实上却搜查大半个御花园!淫徒和公主呢?闹大了,会掉脑袋的,唉! “蔡大人,您说该怎么办?”方婵表面伤心抽泣,眼神却如尖刀,直直刺向同伙。 蔡集心慌意乱,气冲冲答:“你明明说与公主在西园一片失散,可我们搜寻大半个御花园了,跑到东园,仍未发现公主!方姑娘,摘星楼不比别处,可能瑞王殿下正在楼里休养,谁敢打搅呢?” “可公主是金枝玉叶,岂能任其失踪?您若是为难,奴婢只能往上禀报求助。”佯作惊惶的方婵语带威胁。 贱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