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七哥,二姐姐、三姐姐,我们走吧?”因年纪小插不上话的九皇子顺势牵起兄长的手,又邀上两位公主。 “小九又长高了好些,过阵子不定比我高啦。”二公主亲昵地捏捏幼弟脸颊,而后扭头招呼:“妹妹,来。” “嗯。”三公主喉咙里答应一声,胆小内向,全程不敢说话,木头一般无措杵着,她望向胞兄,轻声开口:“哥哥,我们一起走吧?” 同样沉默寡言的八皇子微笑点头:“好。三哥,要迟到了。” “马上。”庆王眼睛看着赌气僵持的长公主,威严瞪视,直到长公主认输地妥协,撅嘴说:“走就走嘛!”她腰肢一拧,重重踏步向前,一阵狂风似的刮到前方、刮到七皇子身边,刚要如何—— “咳咳。”庆王及时开腔。 “呸,贫嘴烂舌的讨厌鬼!”长公主恶狠狠剜了七皇子一眼,怒气冲冲擦身而过,大红宫装在无数盏宫灯的亮光里远去,像一团燃烧的火。 “嘿,神气什么啊你?”七皇子气咻咻,但余光一瞥,赶忙咽回“老姑娘”一词,蹙眉说:“三哥,您看看,真怨不得我生气,皇姐忒过份了些,哪里有姐姐的气度?如果她像妹妹们一样温柔就好了。” “小武,少说两句,行吗?每次家宴闹一场,我看都看腻了。”赵泽文有气无力地训斥。 庆王正色告诫:“老七,姐妹们尚未出阁,她们的终身自有父母长辈操持,咱们做兄弟的可以关心、应该关心,但要注意方式和分寸,姑娘家脸皮薄,你今后不准随口嚷嚷。” “我又没冤枉她,实话实说而已。”七皇子悻悻然地嘟囔。 “嗯?”庆王威严瞥视。 “没,没什么!三哥说得对,我以后见到她就绕路走,哎,懒得同她吵架。”七皇子鄙夷撇嘴。 二公主大方开朗,牵着妹妹走到兄长跟前,抿嘴笑着告状:“七哥,你和皇姐拌嘴,为什么拉上我和妹妹呢?打量我们好欺负么?我也要请三哥评评理。” “评什么理?二位妹妹受了委屈,只管出气就是。”庆王莞尔,随手钳住七皇子肩膀,轻轻一拧。 赵泽武配合地龇牙咧嘴,拧巴着脸,装模作样,怪声痛叫:“嗳哟,哎呀!我知道错了,妹妹大人有大量,原谅一回吧,前日父皇赏了一匣子东珠,明儿给妹妹们串珠花玩儿。” “该打!谁让你整日不听劝告?”赵泽文笑骂,使劲弹了胞弟一指头。 九皇子忍俊不禁,拍拍七皇子的胳膊,同情地说:“七哥,你忍忍吧,让二位姐姐消消气。” “哈哈哈~”二公主被逗得掩口直笑,兄弟姐妹嬉闹一番,转眼将刚才的闹剧抛之脑后。 但,一切欢乐均与八皇子兄妹无关。 赵泽宁兄妹虽然置身其中,脸上也挂着笑,笑意却并未深入眼底心里,而是虚虚浮在表面,客套疏离,无法融入亲人间的玩闹。 ——他们像是外人,冷眼旁观,自成一小家。 赵宜琪依赖地牵着兄长的衣角,小步小步跟随,她已及笄,按理说应该避嫌,可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仍是黏着哥哥的小尾巴。 拐弯踏上曲廊时,赵泽宁落后几步,关切轻声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赵宜琪摇摇头,头发稀黄,纤弱娇小,不敢正眼看人,总是垂首、眼皮子往上翻地匆匆扫几眼。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才站直了,亮出一双湿漉漉的漂亮大眼睛。 “赵宜琳最近欺负你了吗?”赵泽宁照例问起。 “没、没有。” “在我面前,妹妹不必遮掩,你也是金枝玉叶,怕甚!她刁蛮粗鄙,泼妇一个,赵泽武说得没错,她这辈子注定老死深闺。”赵泽宁冷笑,唇抿成一直线。 “我……真的没有。哥哥放心,我在栖霞宫过得很好。”赵宜琪柔声细气地说。 “那,庄妃娘娘和宜珊,她们对你好吗?” “好,特别好!” 赵宜琪扬起一抹笑,感恩道:“她们从不嘲讽娘,也不嘲讽咱们,和和气气的,就连五哥,他每回入宫探望时,各种新奇礼物总是备两份,有二姐姐的、就有我的。” 赵泽宁心酸而苦涩,摸了摸胞妹柔软的头发,歉疚道:“这阵子忙于督建府邸,我较少入宫,幸亏当初三哥愿意帮忙,把你送进栖霞宫,否则我在外面如何放心?” “三哥也很好。他总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