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摇头:“二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四弟的身体怎禁得起这种药?若真有意撮合,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相看,何必出此下作诡计?” “老奴也想不通。”管家想了想,又试探着禀告:“还有,容公子——” 赵泽雍神色微变:“他怎么了?有话直说!” “是。”管家又更凑近些:“其实只是猜测。今日老奴带人带人修葺中庭曲廊拱顶时,容公子带着几本书,说是替九殿下送给瑞王殿下解闷用的,聊来聊去,提及景平轩内的暖房……他离开后,老奴想起您吩咐过允许瑞王殿下出入花房,所以就去景平轩邀其观赏新开的兰花。” 赵泽雍哑然失笑,大概猜得出容佑棠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 “殿下,今儿闹得可厉害了。”管家唉声叹气:“您是没看见,因为这点心,长公主和周姑娘……争执得厉害。” “唔。”赵泽雍略思考片刻,吩咐道:“切莫声张。今后要是周家再来人……若是求见四弟的,仍由他自行决定。” “是。” 赵泽雍随后照例先去探望胞弟,紧接着去了景平轩,与瑞王同进午膳,兄弟二人密谈半个时辰方散。 —— 顺手坑周筱彤和长公主一把,出了两口恶气,容佑棠相当神清气爽,骑马哒哒哒轻快跑回家,走路都带风。 午膳后,容父比谁都激动欣喜,带领管家打点儿子的行装,事无巨细地询问核查,兴师动众忙了两个多时辰。 容佑棠困倦地打个呵欠,哭笑不得,看着整理好的几大包行李,委婉道:“爹,我不是赴京赶考的举子、是去读书。国子监有规定,像我这样离得近的,要回家过夜,把稀缺寝室让给外地学生,只给一张午憩床铺而已。” “有床难道不用铺盖吗?”容开济自顾自高兴地忙碌:“现还是二月,天冷,被褥是多些。放心,明天管家送你——” “您不一起?”容佑棠挑眉问。 容开济表情凝滞片刻,又很快恢复,豁达道:“爹就不去了,免得你没开始读书就——” “爹啊!”容佑棠一头栽倒床上,尊重表示:“您不想去,就不去;您想去,咱们就一起。明日只是入学造册、熟悉环境而已,后日才安排夫子宣讲。我已经邀请了叔公和卫大哥他们,明儿中午,咱们全家人去醉月楼吃饭!” 坎坷半生,容开济若是想不开,也活不到现在,他并不自卑畏惧,却处处担心给孩子带去负面影响。比如最初想入岳山书院、拜卫正轩为师时,以容佑棠的学识,本可以的,卫正轩却私心不喜其犯官之后的太监养父,故多番推拒。 管家李顺深知容父心思,在旁打趣道:“少爷这是撒娇呢,老爷就哄他一回吧,亲自送他进学,咱也去瞧瞧国子监长什么样的,回头亲朋好友问起才有话说啊。” 容佑棠恳切凝望,眼神清澈明亮。 容开济最终笑着点头:“那咱们一起去。” “好!”容佑棠眉开眼笑,从床头滚到床尾,不自知又一个呵欠。 已是傍晚,天快黑了。 “昨晚怎的喝那么多酒?”容开济关切皱眉:“头疼啊?” 没有多喝,只喝了两杯梅子酒,但是…… 容佑棠一想起来就耳朵发烫,若无其事地摇摇头:“不疼,只是困。” “行吧,就这样,收拾好了!”容开济满意宣布,嘱咐道:“困就睡会儿,晚些起来吃饭。” 容佑棠卷着被子面朝墙壁,含糊答应一声:“哦。” 管家和容父把行李拿到外间桌上堆着,开门出去了。 室内只剩容佑棠自己。 他蜷在温暖棉被中,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回忆起昨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