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到村长领导都已经跟我熟悉,你介绍我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 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对。 陈家蜜傻傻地笑起来,大家都认识了他,也认可了他。 身为他未来的伴侣,陈家蜜觉得与有荣焉。 这是一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看到对方成为更好的人,就好像自己也变得更好。 克鲁克山又何尝不是。 他也是被越来越好的陈家蜜所吸引,最后终于难以自拔。 只要陈家蜜在眼前,克鲁克山就想对她温柔地笑,而在这之前,克鲁克山已经忘记这种微笑的滋味。 克鲁克山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宁静。 老人机大声重复着“最炫民族风”的动感旋律,声音大到震耳欲聋,这画风真是和克鲁克山完全不配,陈家蜜快要笑出眼泪。 而且肯定是那老爷子帮着克鲁克山设定的铃声。 克鲁克山现在就拿这部老人机和云市当地认识的人联系,号码已经存了十多个,原来的手机基本只用来查收邮件或者拍照,陈家蜜并不知道他久已不用的脸书最近恢复了更新,一群荷兰本地的花商正每天固定偷窥克鲁克山在云市的生活。 “喂?老爷子!”克鲁克山如今已经叫得很顺口,那老爷子在那头吩咐了些什么,克鲁克山一口答应,“没问题,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就开车来接你。” 俨然是把克鲁克山当做司机,态度天经地义,克鲁克山倒是没有丝毫意见,他从前在生活中也多和老年人打交道,知道他们在生活上多有不便,性格也会比年轻时候变得更固执一点,但凡多一些体谅和耐心就能解决问题,所以克鲁克山特别能够理解那老爷子。 陈家蜜问道:“那老爷子怎么了?” 克鲁克山在考虑要不要和陈家蜜说,因为那老爷子的要求实际上是在给陈家蜜本已棘手的工作增加难度,但克鲁克山不想代替陈家蜜做决定,更不可能代她一口回绝那老爷子的需求。他打算先亲眼看一看,如果合适,就让陈家蜜自己应承那老爷子。 “他要你带一样东西去海市,”克鲁克山把手上的红玫瑰放进纸箱,交给工人打包,然后去水槽洗手,边洗边告诉陈家蜜,“我现在就去接他。” 陈家蜜疑惑地皱起眉。 “我先替你看看他的打算,”克鲁克山擦干手,“你相信我的眼光吧?” 他今天接触了比较多泡过消毒液的鲜花,频繁洗手之后皮肤有些泛白干燥,云市的气候属于比较湿润温和的,明知道没什么大碍,陈家蜜还是觉得心疼。 在花卉生产标准化的荷兰,克鲁克山有时候就像一个漫步花丛的国王一样。 但是来到云市,他就不得不步下王座,直接和最辛苦的土地劳动打交道。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在云市而已。 陈家蜜有点儿内疚。 察觉陈家蜜的眼光落在自己手上,克鲁克山把衬衫袖子放下来,扣好扣子,又恢复那种矜持而体面的模样,心里却因为陈家蜜心疼自己充满了一种隐秘的喜悦:“陈总,我没事的,你要相信一切的辛苦都是会有回报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