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大家伙最在意的,果然还是叶老头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倒下了。 叶老头这岁数说大也不大,村里面比他年龄大的还有不少,人家都健健康康的,叶老头平日里也没个啥症状,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突然一下子就倒下了,大家肯定是挺在意的。 没了一颗牙的老王头在石头上敲了敲自己的旱烟枪,振振有词:“肯定是被那虫子咬了,然后人年纪大了,就没挺过去。” 王大娘一边给小孙孙做虎头鞋,一边提出不同意见:“我觉得不是,被咬了以后都先发烧,老头子没发烧的,我前几天过去看着的时候,他没发烧,我觉得吧,八成是年轻时候操劳太多了,老了一下子就出来了,就是累的。” “你这婆娘静胡说!累的?他能有啥累的?” 王老头挥舞着自己的旱烟枪,激动地往外喷着唾沫星子:“他家三儿子是村长,三儿媳妇儿还开了厂子,多省心的,他还有啥操心费力的?” “你这老头,好好说话不成?非得喷我一脸唾沫星子。”王大娘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谁说他老三家了?叶和平不是他二儿子啊?你看看他家混的,你说说老叶头他心里面能好受吗,这都是自己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三家过的好,老二家日子过成那样,他肯定是愁的慌啊。” 王老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叶和平家干的事儿太气人了,叶老三平日里也没因为叶和平是自己兄弟就给他多少脸子,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在他们这些村里人眼里算得上是好村长,从一个当爹的角度来看,那可不得整天操心二儿子的事儿吗。 这人上了岁数,又整天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可不就是容易出事儿吗。 “哎呀呀,这叶和平和真是,娶了那么个婆娘,弄得整个大家子都不安生……” 王老头感慨万千。 叶和平气死了自家老爷子的传言,就在村子里面流传开了。 谁看了叶和平都要在背后啐两口。 叶和平也觉得叶老头十有**是整日替他操心,忧思成疾,最后一下子病倒了的,半点儿不敢抗议,他生怕叶老太和兄弟们责骂他,自从丧事办完之后,是能不上门的就尽量不上门,平日里见了叶老三和叶祖国也跑的比兔子还快,半点儿不敢和他们讲话的。 叶老头没了,叶老太的钱是一点儿没减少,她是军人家属,现在是军人遗孀,原本应该给叶老头的补贴都被她拿捏在了手里,她和叶祖国生活在一起,没啥花钱的地方,就都攒着,等到攒到了一定的数量,就偷偷拿给叶老三,把零钱交给小麦毛蛋地瓜,让他们拿着在学校里买些零食,然后照看着叶鱼点儿。 关键是最后那一句。 要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叶老太半毛钱都不会给他们的。 ———— 没了叶黄花,日子一天天过得和平又安详,转眼间就到了叶米和传根的高考录取出结果的日子。 叶和平不好和自己的兄弟们来往,不代表他不允许传根和大哥二哥家的孩子们来往,倒不如说正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处理好兄弟关系,他挺希望传根和兄弟姐妹们关系良好的,传根也不喜欢坐在家里和他大眼瞪小眼,父子两个性格不一样,阅历也不同,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平时聊几句还成,呆的时间一旦长了,就肯定得吵架的。 传根没有自己的自行车。 他一大早就来到叶老三家,准备借自行车去县里看成绩。 被叶老三叫住了。 “我和你爸,你大伯一起去看成绩,你们就在家里面玩着就是了,哦,对了,传根啊,你教教地瓜数学,地瓜算数不行,他们老师说要是按照地瓜现在的成绩上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