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坛子:“若你分我两杯来喝喝,那便彻底和好。立刻就和好。” “两杯?你倒想得美。”他淡声冷哼,单臂亲昵环在她肩头,却毫不委婉地拒绝了。 “那,一杯?”她竖起食指,尽量露出讨好的笑。 李恪昭唇角高高扬起,眉眼俱弯,在此事上却还是不让步:“卖乖无用,美人计也无用。半杯都不给。” 岁行云重重倒在他腿上,口中笑嚷:“那和不好了!我同你讲,这辈子都和不好了……” 世人常道,情情爱爱中的小儿女都是傻的。 以往就是打死岁行云,她也想不到自己能做出这种模样与谁撒娇胡闹。 可今夜,当她得了李恪昭承诺会给“公平”,彻底敞开心扉接纳他的瞬间,她与他之间就与从前不同了。不是吗? 既从今夜起两人就不同,那便从亲亲密密、黏黏缠缠的胡闹开始吧! 李恪昭嗓音极尽平淡,佯装无奈地以两指揉着睛明穴,眼底却是波涛汹涌的狂喜。 “你个泼皮小猴,闹得我脑仁儿疼。坐好,耳朵过来,我有话说。” 许多人微醺之际最听不得大声说话,自己说话也需和缓,否则会晕,这事岁行云有切身体会。 于是她“哦”了一声,赶忙收敛,坐起身来乖乖将脑袋支过去,耳朵凑在他近前。 他放下手去,笑了笑,倏地趋近,在她唇角印下又急又重的一吻。 猝不及防的岁行云脑中“嗡”了一通,愣愣扭头瞪他,面红耳热:“不告而取,谓之偷。” 有道是“口嫌体正直”。 虽这么说着,她却悄悄探出舌尖,轻舐唇角。 先是绵软清冽,接着是劲道辛猛,最终回口又是醇厚酒香。 不愧是名酒,这秋露白的滋味实在有些勾魂,只薄薄一点,便叫人欲罢不能。 李恪昭理直气壮:“那你拿回去啊。” “我拿你个……”岁行云咽下即将脱口的浑话,赧然嘟囔,“不陪你耍酒疯,告辞告辞。” “做梦呢?”他笑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低头吻住了她。 急躁,深切,却又温柔。似小狼崽捕住猎物,欲一饱口福,却又要惦念着留多些储做冬粮。 良久后,他拥紧她,蹙眉做不耐烦状,语气里却藏着笑。 “两杯不行,但两口我还是给了,对吧?各退一步,你既尝过滋味,那咱们就是‘和好’。” 岁行云羞臊鼓腮,略一抿唇就是满口秋露白的滋味。 未几,她举目与他平时,红着脸笑得挑衅:“才一口半,哪来两口?” “好吧,”李恪昭点点头,拥着她站起身来,“走。” “去哪……诶?!” 惊呼中,李恪昭出乎意料地将她打横抱起:“自是回房。” 等回了房中,想要几口喂几口,反正花月正好,夜还长。 “这么急的?就不能……择期改日?”岁行云羞烫了脸,声音都颤软了些许,却又忍不住笑。 她实在不是个娇软性子,此时虽紧张羞涩,却又有点大胆期待。 李恪昭抱着她,边走边沉声轻笑:“择过的。今日是你生辰,而我是生辰礼。” “呃?生辰么?我竟忘了,”岁行云红脸笑着,道嘴硬,“随你吧随你吧,你敢送这‘礼’,那我就敢收。” “年年有今日,‘睡睡’平安,”李恪昭咬字古怪,笑得更古怪,“岁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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