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今生第一次的春天绽放给他,此生绝不后悔吗? 月色朦胧,她心朦胧。 舒菀没作声,昏沉的光线下,她望着江晏那双要把人看穿的眼,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眼尾的那粒泪痣。 她想起来很久之前,曾看过一本书。 书上说:“要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的东西,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而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 她到底还是真的为他心动了一回。 三分也好,七分也罢,舒菀心想,人这一生总该要有一次不计后果的冲动,总该要爱上一些浓烈又灿烂的东西,才不枉费青春一场。 她浅浅笑着,最后用双手绕住江晏的脖颈,将他支起悬空的身体摁了下来。 江晏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就这样全部被击碎,他眸光一颤,倾身吻上她肩膀上那颗小痣。 “菀菀。”他在她耳鬓厮磨,声音缱绻勾的人心痒,“你看,你肩膀上这颗痣,像不像我眼尾这颗?” 他还记得,那夜他们在公寓的阳台闲聊小酌。 醉意朦胧间打趣着彼此,他的眸光盯着她的肩膀,那时就想落吻。 舒菀看着他,细长的天鹅颈轻轻仰起,根本没办法分心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控制不住地抓紧他的后背,蹙起眉心,长长地沉了口气。 窗外风拂过的池塘,沉寂许久的水面在今夜不动声色地泛起涟漪。 江晏一直觉得,舒菀就像是江南细雨绵绵的时节里,层峦的远山被蒙上一层缓缓飘动的白雾。 而他此刻便是拂过山谷的春风,不曾停歇一分,时缓时急地将漫山遍野都掠过,最后又停留在江南的弄堂小巷,看着远山的白雾被吹散,模糊的视线里,山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弯成一座漂亮的拱桥。 直到控制不住细雨从屋檐的瓦片下坠落,沉入干涸多年的井底,发出朦胧轻飘的声音,今夜的风才心满意足地稍作停歇。 时间总是要比人感受到的要流逝的快一些。 凌晨三点,摇晃的风雨中,他们一并登上今夜的云端,绽放后就再也坠不下来。 (环境氛围感描写,无任何不良内容,麻烦审核大大不要想歪。) * 大概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初到法国时,舒菀就没怎么离开过古堡。 江晏这个人,平日里瞧着温柔绅士,好似无欲无求,可在情/事上,不知道从哪儿学来那么多的花样,总能轻而易举地踩中舒菀每一个点,让她心甘情愿同他沉沦一次又一次。 除此之外,舒菀还发现,江晏这个人私底下其实占有欲很强。只是平时没怎么惹到他,所以从未见过罢了铱誮。 发现他这一面,是他们再去葡萄酒庄的路上。 那会儿舒菀坐在副驾驶上和夏满月聊天,听她说最近乔瑞阳时常去她兼职的店里买小甜点,因为她偷偷给他留了最难抢的新品,乔瑞阳请她去吃了一顿饭。 吃的是高级日料,人均一千。 夏满月说她看到账单的时候差点晕过去,和乔瑞阳说,她这辈子恐怕也只能吃上这一次。 结果乔瑞阳一脸恐慌地看向她,说:“啊?难道有厨子下毒了?今天吃了,明天就死了?” 夏满月当时被他逗的捧腹大笑,觉得这人一点儿都不像什么公子哥,反倒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