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自打进屋起就见她拿梅子吃的没停歇,此时忍不住将她的手腕捏过来把了把脉。 她懂药理,但是真上手把脉其实也只是会一些粗浅的。是以此时虽然摸到圆滑的脉相,但一下也不好下定论。于是只问,“你的癸水多久没来了?” 明华咽下一口梅子, 不是很在意的道,“两个月?不过我的癸水从没嫁人的时候就很不准,最长三个月不来呢, 太医调理不好,说只是生产难一些罢了。” 她见林羡欲言又止,还以为林羡因为这个心疼她,便接着道,“这有什么,我和阿文在一起这么些年了,他不嫌我的,上头有没有公公婆婆催促,不怕。” “你的脉相,”林羡想了想,觉得若这真的是喜脉,总不好隐瞒,犹豫着还算坚定的道,“你的脉相像是喜脉呀。” 加之明华吃酸梅子吃的这样有滋有味,前后串联就更详实那么一回事了。 明华给林羡说的愣住,“啊……不会吧?” 两人大眼对大眼,没过一会儿屋里便有人匆匆跑出去,小半个时辰光景,有个满头大汗的大夫从外头喘着气跑进屋里来。 把了一会儿脉,大夫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先松开手,而后规规矩矩的躬身道,“公主的脉相是喜脉,大约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明华刚吃进嘴里的一颗梅子差点儿因为这话掉出来。 林羡反而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来。 “你说什么?”明华倾身过去追问。 “回公主,是喜脉。” 明华连梅子也不敢吃了,而后又迷迷糊糊的嘱咐仆人与大夫,加之林羡一起,让她们先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说。 萧祁文一直等到入夜才办完公务回来,一进屋就先闻到一股子酸梅子味儿。 他一边脱下外袍一边道,“怎么今天还吃,也不怕把牙齿都酸倒了?” 明华在床里面团成了一个球,一听见萧祁文的动静浑身就是一抖。而后听见萧祁文的脚步声走到床边,便更是不知所措了。原本想要将事情当作惊喜告诉萧祁文的,此时也一下子崩不住扑进了萧祁文的怀里,一股脑的道,“我,我有了身孕了!” 萧祁文搂住明华的动作一顿,愣愣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怎么了?” “我有身孕了呀。”明华满面通红的点头道。 两人在一块儿这么些年,早已经不将这事情当作一件必须。却不想就在这种当口反而就因缘际会有了孩子。萧祁文紧紧的保证明华,心中喟叹。 也算是一路走来的圆满一笔。 另一边林羡觉得这个事情也很好,特别是在隔天知道萧祁文已经知情后,便将这事情悄悄分享给了林靖。 “太好了,”她眼睛亮亮的,手上摩挲着林靖衣服上给刀剑勾出来的一个小洞,一边为他脱衣服一边道,“就是不知道是个小侄子还是个小侄女。” 阿羡似乎很喜欢孩子。 林靖慢慢在心里琢磨,又想到之前见过的很多孩子,联系林羡对他们的态度,转而觉得不太妥当。两人明年成婚,他自己是并不太喜欢立刻加一个孩子的。只是怕林羡喜欢……林靖清楚的很,只要是林羡开口说要的东西,他哪里能够舍得说不给她? “过些天去京城一趟,一面是看看那边的铺子,一面是进宫同太后谢恩?”林靖将话题转开去,免得林羡在孩子身上挂太多心思。 太后赐下牌匾,馥郁这边自然不能就让一个李二郎应付过去。明华早前已经去了信,为林羡进宫做好了铺垫,太后那边也想看看林羡的模样,心里对她挺喜欢。 “嗯,要去的,尽快最好。” 林羡低头抚着林靖衣服上的洞口,皱起眉头,“近来又起事了吗,怎么有这样的伤口?” 她说着拉过林靖的手臂仔细的看了看,还好没有在上头发现过分的新伤痕。林靖给她关心的十分受用,笑着道,“这个是在练武场里弄得,并不是外面又出事了。” 这句话并不当真,因为这伤口的确是在外面弄的。 运馆的生意往外扩张起来,运货的方式便不仅仅局限于陆路。有水路的地方运货,特别是顺流运货是比陆路快好几倍的,因此运馆早早就有许多货船在各地接应,走水路做生意并不算新鲜。 只不过国内上下的道路基本打通以后,林靖便开始将目光放到其他地方。海运生意现在如火如荼,往来却几乎只有外国商船,本国商船往外走的却是少之又少。外国的许多货物在本国也十分受欢迎,然而因为运送的问题,定价几乎全都掌控在对方手中,因而十分吃亏。 林靖也还从瑞克那里听说,外国也有许多类似于本国的小商户,无法将自己的货物用海运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