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 “啊,皇上就是过问了几句,苏姑娘放心,我家主子无事。” 言二说得生硬,在苏苑音的审视之下几乎是要撑不下去,正想要随口寻个说辞离开的时候,好在苏苑音并未想要刻意再为难他。 八成是早早就被萧阙嘱咐过,苏苑音淡淡将视线移开,不在这事上再做无用功。 “芸贵妃身边像是有人在暗处守着,今夜还劳烦你去替我探探情况,他们是芸贵妃手里的人,还是旁人派来的。” 他没多问,只点点头当即折身离去,顷刻间就消失在溶溶月色中。 谈话结束,周遭又开始静得厉害,苏苑音垂了垂视线,只希望那白慈,是贵妃手里的人。 次日苏苑音才起身,轻尘便就派人来传话了,同昨日里听她说的自是也大差不差,就是去轻尘宫中用膳云云。 春棋昨日睡得晚,但是后来珍爱之物又失而复得,故而睡得格外香甜,瞧着红光满面。 苏苑音见她进来,不慢不紧地嘬一口,明知故问:“玉找着了?” 春棋瞧不出她的刻意打趣,抚了抚腰间的小荷包:“找着了。” “你同言二倒是走得极近。”她冷不丁道。 这回春棋总算是反应过来,昨夜的事只怕小姐已经知晓了,转瞬间就面红耳赤,在一旁支支吾吾。 苏苑音瞧着稀奇,这还是从前在她跟前信誓旦旦说要嫁给言二的人么,从前倒是什么都敢说,如今反倒是越发害羞。 不过也没在继续逗她,到底不能叫轻尘等太久,梳整好了之后就带着人往轻尘的寝宫去。 轻尘被宫人拥簇着更衣,听见一阵脚步声,以为是派去传话的人回来,探出个脑袋张望着,却见来的是步履匆匆的繁钦。 繁钦在她跟前行了一礼,她挥挥手,叫身边的宫人都退下。 “怎这般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繁钦自是也不耽搁,将自己收到的消息,言简意赅地回禀:“宫中传信,萧世子被软禁了,皇上动了锦衣卫,在问话。” 事情怎突然就这般严重,还甚至动用了锦衣卫? 轻尘蹙蹙眉:“就只软禁了萧阙,还是在场的几位皇兄都亦是如此?” “其他几位皇子问过话后便就都回到了府上,只萧世子出了宫之后又被召了回去,只说锦衣卫抓捕到了活口,那人指认萧世子同建安丢失的铁矿有关。” “什么?”轻尘有些激动站直身子。 “不是说昨日的刺客都悉数被绞杀,无一活口么,且再无旁的证据,父皇就信了这片面之词?” 繁钦不说话,有些话公主说得,他却说不得。 “父皇其实都并不在乎在事情的真假,就只是想要他性命?”她话脱口,被一只带着些凉意的手轻捂住嘴。 是繁钦,微不可闻的冲她摇了摇头。 她回神,察觉出自己方才的失态,只是不解为何父皇想要他的性命。 覆在自己面上的手离开,殿外传来一阵脚步,来的是苏苑音。 轻尘不自然地笑了笑:“你来啦,我都还未梳妆好。” 苏苑音自是甫一进来就觉出了些许怪异。 轻尘还未梳妆,却屏退了众人,只同内侍在殿内说话,且她方才靠近殿门时好似还听见了萧阙的名字,只后来又再听不清楚。 她瞧着轻尘故作镇定的面色,只想着着轻尘恐怕是有事想要瞒着她,索性只佯装不知,冲着人笑笑。 “公主也太慢了些。” 轻尘附和着干笑了两声,又迟疑地瞧了苏苑音一眼,还是决定先将那事按下不表,免的她担忧。 “你先到坐榻那头稍坐片刻等等我。”轻尘往屏风后头指了指,又唤人进来给她上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