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怎么会没钱呢?” 赵礼道:“昨儿卖的几个钱不都让你给拿走了?” 听了他这么无耻的话,容真真几乎要忍不住冷笑了:“这个月的盈利我只拿了一天的份,少了那一天的钱难道连进货也进不得了?” 说来赵礼也太可耻了些,他哪天不是把所有钱财都拿走了?容真真只拿了一回,他就忍不住闹起来。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这才交了税金,还有卫生费、维护费、安全费……要交的多得很,哪里剩得下钱?” 容真真冲她娘使个眼色,潘二娘立马记起之前背下来的话,照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你把每个月的盈利都交上来,堂婶去进货,去交税,至于你到店里帮忙的月钱,别人家的伙计有多少,堂婶就给你多少。” 赵礼心中恼怒,勉强笑道:“自家的铺子怎么能计较得这样仔细?” 他等了一会儿,见潘二娘沉默着不搭他的话,语含威胁:“您要是不给进货钱,明日这铺子就只好关门大吉。” 潘二娘心里道:又叫福姐儿给猜准了,读书人可真是厉害。 容真真啊呀一声,遗憾道:“前儿不才跟堂哥说了,这铺子不景气,不如租出去收租金,可堂哥偏不肯,我还以为你能把生意做起来,哪想到才做了一天……” 她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垂下眼脸,掩饰住了眼中的不满和讥嘲,叹息着说:“那还是租出去吧,反正进不了货,也只好关门大吉了。” “你!”赵礼再也端不住那副忠厚模样,他本就是个混人,你道他为何天天都要把店里的钱卷走?还不是为了晚上去赌坊赌钱? 之前那副样子,都是他爹千叮咛万嘱咐,强装出来的,才装了没多久,他就自己撕破了脸。 “妈的!”他恨恨的一脚踢翻一个凳子,气冲冲转身出去了。 路过院子时,他看见头上包着纱布的小毛儿,故意大声骂了一句:“哪儿来的小杂种?” 潘二娘虽然同女儿应和着把人赶走了,可她自己也呕得厉害。 她红了眼眶:“我在自己家里,却要受这等闲气。” 容真真给她抚胸顺气,安慰道:“娘,你别理这种人,左右再忍两年,就再也不受他的气了。” 潘二娘握着她的手,“福姐儿,你一定要读书,要争气,要做人上人!” 容真真坚定的点了点头。 等潘二娘气顺了,她伸手把小毛儿招了过来,怜爱道:“被吓坏了吧?” 小毛儿摇了摇头:“他才吓不到我。” 他踌躇了一下,犹犹豫豫问道:“我给潘姨添麻烦了么?” 潘二娘忙道:“快别说这种话,你一个乖乖的孩子能添什么麻烦?他是没打到主意,拿你撒气呢,还是潘姨连累了你,等会儿潘姨给你烙饼子。” 容真真听了笑着说:“今天怕是烙不成,我锅里蒸着米糕,一时半会儿蒸不好。” “怪说你一身的味儿。”潘二嗔道,“想吃米糕跟娘说,读书人的手金贵,哪能做这些粗活?” “不是我想吃米糕,这是做出去卖的,等会儿妞子来了,我同她一块儿去卖,不过卖之前咱们都可以先吃一块。” 容真真早就想给家里添些进项了,等过俩月开了学,花销又要多起来,总不能一直吃老本,况且族长那儿盯得严实,她多花了一分,他儿子的就少了一分,到时候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潘二娘有些自责:“都是娘不争气,要你这么小就操持家中生计,不过你爹还留得有些存款,你不必这样辛苦,读书才是最要紧的。” 容真真却道:“爹是留着钱,可立堂哥为嗣子的时候就点清了家里每一分财产,动用得多了,族长族老就要追责了。” 她见着她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