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欺负了嘟嘟,你等着我回来找你比划拳脚。” 说完转身出门。 眼见着今日小聚不欢而散,谢林晚左思右想,还是斟酌着问,“表哥,你是不是……对姒儿说重话了?” 姜煜疑惑抬眼,向来神采奕奕的俊美模样,此时却有些蔫了。 谢林晚却不解释,只深深看了眼姜煜,“表哥,我们打个赌,我赌你会后悔。” 连谢林晚也走了。 屋内只余姜煜一人,他终于可以好好想想今日发生的这一切。 可宁姒那句“你是我哪门子的哥哥?你还真当自己是我哥哥了?”时不时就要冒出来,与江临初在店铺前那句“你算她哪门子的哥哥?”交叠在一起,吵得他头疼。 他可以气定神闲地反驳江临初,但他反驳不了宁姒。 姜煜此时的心酸难受全部源于宁姒气怒之下的质问。 就算没有旁人,他仍旧习惯将情绪藏于眼睫之下,姜煜面色平静,伸手抚了抚下巴上的牙印。破皮渗血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疼。 外加心里有些微妙感受。 为什么咬在下巴上? 若宁姒是个大姑娘,他一定会以为她在…… 姜煜及时收住荒诞的想法。 他不能往那个方向想,会有源源不断的罪恶感裹挟他。 …… 姜煜在屋内独坐许久。 ☆、静心反思【一更】 宁姒红着眼眶走在大街上, 对过往行人的目光浑不在意。 她开始后悔了。 她从自己的感受出发, 只觉得心痛难忍, 并且再也不想喜欢姜煜了。 但若是从姜煜的立场考虑,他好似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喜欢她而已,这不是他的错。 她后悔方才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了。 显得她既没有风度,又幼稚可怜。 就像十一岁时那个赌气的背影, 或许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让她耿耿于怀。 宁姒慢吞吞走着,忍不住问自己,她究竟是爱恋着姜煜,或是想要得到他? 若是一心盼着他好,她应当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才对。 心智日渐成熟的宁姒意识到,她对姜煜的爱慕中藏着一份占有欲,以至于得到他的梦想化为泡影, 便将剑尖转向了他。 多么卑劣。 宁姒顿住步子,浓浓的悔意与心酸在她的胸腔翻滚。 眼圈又转红, 凉风顺着微启的唇往肺腑里灌。 与此同时,又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她只是气怒心伤之下口不择言。她并非故意。 宁姒叹了口气, 又想,姜煜是不是根本不会有多在意,他只当她是小孩子闹脾气,哄哄就会回来。 可他那时候的眼神也是真的受伤。 种种念头在宁姒脑海中争执不休, 闹哄哄。 临进府前,宁姒用手帕将脸上好生擦了一遍,又闭上眼, 等眼中泪意褪去。 在前院碰见了江临初,宁姒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哭过,急匆匆点了头便错身而过。 “去了一趟将军府,这般狼狈?”江临初干净的少年声线不期然响起,语气却冷淡微嘲。 宁姒陡然顿住,意识到这是另一个“江临初”,于是态度也算不上好,“关你何事?倒是你,也不怕被江师兄发现了,影响他的生活。” 江临初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之语,笑了几声,走到宁姒面前,“是我干扰了他?罢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他俯下身,好生观赏了一下宁姒眼眶红红的模样,惹得宁姒绷紧了唇转过脸去。 “啧啧啧,状元郎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你喜欢他?喜欢他什么?”江临初真的疑惑了,“他那个伪君子,有什么好喜欢的?” 宁姒听不得有人说姜煜不好,都顾不得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姜煜,便回怼道,“他是伪君子,那你就是真小人!” 江临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附和,“对,你说的没错,我是真小人。那也比他真诚坦率!” 宁姒被他不要脸的程度惊得忘了要说什么,又听江临初说,“哦,上次我在他面前用了你的手帕,他气得呀,指责我这般炫耀是毁你清誉。我倒觉得,在情敌面前炫耀不叫毁人清誉,你瞧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仿佛我是个罪人一般。” 江临初像是站得累了,往身旁石桌上随意一坐,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却恍然意识到宁姒一直没有说话。 他看向宁姒,只见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江临初:“???” 宁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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