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解围道:“杨炯,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和雷鹏的事情不要牵扯外人。” 杨炯本来就心烦,闻言简直气笑了:“人是你带来的,话也是他先说的,怎么现在反过来要求我不牵扯外人了?” 他说完呵了一声,偏过脸看了眼窗外道:“其实平心而论,做朋友的都是劝和不劝分。毕竟我俩是朋友,你俩可是两口子,我现在说太多,回头你们和好了我难免难做。再者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你们两个人能这么多年在一块有你们的不容易。所以你如果自己来,又或者诚心诚意的想要解释,我并不介意做一次传声筒。但是许瑞云你太不男人了,你带他过来是什么意思?” 弗朗已经完全噤声,许瑞云也有些招架不住,刚一张嘴,又被杨炯给堵回去。 杨炯讥讽道:“你要是不好说,我替你说了。你无非就是想证明,这个人的条件无论里外都跟我们这伙人不是一挂的,他长得丑活得糙,又穷又笨又老实,所以没有威胁性,你压根儿不会对他出轨,是吗?如果说这人让我瞧不起,那你就是让我恶心。” 许瑞云脸上略带薄怒,杨炯却已经开始拍车门,冷声道:“停车。我们道不同。” 雷鹏曾说杨炯,你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嘴上厉害,实则别人一说好话你就心软。后来俩人关系更进一步,有时候能同吃同睡好得跟兄弟一样了,雷鹏又感慨,说你这个人其实是豆腐嘴刀子心,别看很多事嘴上不说,但实际心里看的明白想的透彻,你就是不说而已。 杨炯跟他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后来自我总结道:“你还不如说我有两副面孔呢。其实也不是嘴和心的问题,主要得看什么事什么人。一般人一般事呢,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他要白脸咱唱白脸,他要红脸咱唱红脸。这些年我别的没学,天天跟人打交道,就学会看人下菜碟了。” 雷鹏也感慨:“这倒是,你的人缘就比我的好太多,要我是你,这些年干群演干跟组,早饿死了。”雷鹏除了当演员之外还有副业,收入吃喝不愁,所以这方面自然也没有杨炯钻机。杨炯笑道:“我这是为生活所迫。软的好的一面是装的,本质上其实嘴很毒,事挺多,心也不软。” 那时候他说这话,是基于最自己的一点模糊认知。可是当这天他强行下了车,看着驾驶座上的人神色尴尬,副驾座上的羞愤难当……他才发现自己还挺有自知之明。 后来他跟雷鹏打电话,忍不住说起这一茬,恨恨道:“我看见那人蔫儿不啦叽的那样儿就来气,跟谁天天欺负了他似的。许瑞云也是眼瞎。” 雷鹏在那边倒是不以为意,还跟他笑道:“可不是欺负人吗,你嘴巴这么厉害,一般人被你抓住理都能被怼个半死,更何况他。我现在都能想象那俩人被你骂地抱头痛哭的样了。” 杨炯笑着说:“是,我那天还差点把傅惟演他妈给气着呢。不过……”他本来想说不过我家傅惟演才是真的得理不饶人,没理夺三分呢。可是想了想这话不合适,雷鹏那边刚分手,他这一说难免又秀恩爱的嫌疑。 于是顿了顿,转了圈道:“不过他妈的确爱唠叨了点,不像我妈通情达理好说话。” 这段时间傅惟演那边忙,杨佩琼一直没接到过问候电话,竟也表示理解,只是会嘱咐杨炯勤联系着点,别不管不问的。 可实际上杨炯和傅惟演通话也没几次,两边时间对不上,一旦对上了傅惟演又总不挂,拖着能聊半天。杨炯还挺心疼电话费,好在后来俩人习惯了留言。只是傅惟演以前只发语音,现在却学会了不少新功能。 比如杨炯有次打字不小心戳出了一个大表情,傅惟演不知怎么就看上了,打那之后天天用表情包给他刷屏,上来就是贱兮兮的举着黄瓜说“别说话,含嘴里”,又或者躺那 “因为怕得不到所以装作不想要”,或者“别玩手机了来玩我吧” 杨炯有次忍不住,回他:“你悠着点,要不然太平洋要被你浪出海啸了。” 谁知道傅惟演却一本正经唱道:“那我干脆坐在高高的浪尖上,趁着夜黑风高赶个来回……” 等到说两句要结束了,傅惟演又突然道:“地震了。”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