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身上。于是,事先打劫了两个三年级的小朋友,用五块钱换了两根红领巾。 麦乐一边用红领巾蒙住脸,一边冲我嘟囔,她说,那个,莫春,我觉得刚才应该留下三块钱给那俩小破孩才对,我记得咱们以前的红领巾都是一块五一根啊。 我也学着麦乐,用红领巾蒙住脸,我说,这不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嘛,你看房价都这么惊天地泣鬼神,怕现在这红领巾的价钱也很牛x了,说不定这两根红领巾的价钱,足可以让两个家庭家破人亡啊。 麦乐说,我靠,有这么夸张吗?那我真要自杀,才能谢罪了。 我和麦乐这么全副武装地潜伏在女老师下班回家的路上,可能这鲜红的红领巾太扎眼了,在路上巡逻的老头老太太就不乐意了,紧紧地跟在我和麦乐的屁股后面小跑,说,那俩小姑娘,你们等等,你们等等。 麦乐说,天哪,不会又是以前的那仨冤孽吧?她拉着我的手说,莫春啊,要还真是那仨冤孽的话,你就将你奶奶贡献出来吧,你让你奶奶竞争上岗,挤走这仨冤孽,让他们下岗,让他们没饭吃。 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说我奶奶这老太太虽然觉悟很高,但是却是没有三头六臂,估计要挤也只能挤下一个去,要挤下这三个人的话,还真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这三个巡逻的老头老太太走了上来。他们对着我和麦乐说,哎,小姑娘,你们大白天蒙着脸这是干什么啊? 我一看,果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哦,不是,是天涯处处有知己。 这三个巡逻的老人果真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果真就是当年我和麦乐贴“不法小广告”时遇到的那三位活宝——俩胖老太太和一瘦老头。 还是麦乐比较镇定,她说,我们的口罩给丢了,所以就用红领巾防沙尘,我们都有口腔溃疡。 我当时愣了,我想这口腔溃疡和防沙尘有什么关系啊,这防沙尘应该和鼻炎肺病一类有关吧。好在那三个老人家的推断能力已经退化了,也就让麦乐给糊弄过去了。我心想,她幸亏没说,我们的口罩给丢了,所以就用红领巾防沙尘,我们俩都患有严重脚气。 不过,其中一个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地劝说麦乐和我,口腔溃疡只是小病,而红领巾确实是革命先烈用鲜血染成的,你们还是要尊重革命先烈的,还是将红领巾拿下来吧。我给你们去附近小卖部去买俩口罩就是了。 麦乐一听不乐意了,说,我从小就受你们这些人的欺骗,说什么红领巾是烈士的鲜血染成的,害得我当时就跑去问老师,我说,老师,我这根红领巾是哪个烈士的鲜血染成的啊?他的鲜血染了几根红领巾啊?我们为什么这么残忍啊,烈士死了还都不放过,还要用他们的鲜血去染红领巾卖钱啊。 麦乐说的这件事情,我至今记得,因为当时我就在她的身边,一起虔诚地为烈士们鸣不平。当时老师就吼我们,说,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再问就用你们的鲜血来染红领巾! 当时,把我和麦乐吓得不轻,就感觉“红领巾产业”是一个太阴暗的产业了。后来才明白,这个“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它”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不过,那个时候,如果你丢了红领巾的话,到大队辅导员那里补办一根红领巾已经由八毛钱涨到一块五毛钱了。 就这样,和那三个活宝巡逻老队员纠缠完了之后,我和麦乐又遭遇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当我们俩在学校门口蹲点等候到这个女老师,跟着她潜入了一条小巷之后,便挥起拳头,打算对那个骑车而来的女老师“群起而攻”,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的战斗力会这么旺盛。 她一个人的功力就将我和麦乐打得落花流水。 麦乐被女老师掐着脖子摇晃个不停,她一边吐舌头,一边冲我喊,那个,那个,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浑蛋娘们的段位是这么高啊? 我哭丧着脸在一边,甩着小细胳膊拖拉这个女人猿,我说,那个,那个,你可坚持住了,我的小母鸡你可不能白吃啊。你不能死啊。 麦乐几乎被那个女金刚几乎掐出了泪来,她说,好,我不死,只是,你三舅姥爷的,你赶紧来救我啊。 我一看,那个女老师几乎要将麦乐给掐死了,一时情急,四下寻觅,也见不到半根树枝或者棍棒一类的东西可以帮忙。索性就将那个女老师的自行车给扛了起来,哐当一声砸在了那个女魔头的脊背上。 那个女魔头立刻繁花满头,直直地倒在了地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