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他们两个人吃了,屋里也没有什么干粮了,徐良玉忙是打开房门,招呼了伙计,再准备点吃的送上来。 青萝抱着徐良玉直跳,她从来闹腾,檀越听着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头疼,才要走,有人来敲门。他应了一声,起初以为是伙计送饭菜上楼了,没太在意,可门外的眼线一出声,他神色立即严肃起来,打开房门将人放了进来,小小少年忙是对他抱拳讨了一个好:“郎君有喜了,苏州有好信儿了!” 檀越喜出望外:“什么喜事,快说!” 少年笑嘻嘻地,抬眼看了眼徐良玉:“这位可是郎君相好的,这么大喜的事情,一会儿可得给赏钱。” 青萝才要否认,被徐良玉推了一下,她忙是掏腰包拿了赏银出来,往前送了一步:“这位小郎君有什么大喜事,自然是要赏的。” 说着直送了他的面前来。 这小子看着也就十三四岁,嬉皮笑脸地一把夺了过来:“小娘子面相就是个有福之人,这些日子郎君托我盯着苏州的亲戚,可是有了动静了,那个商贾宋三郎,最近定了一大户粮,因为粮价没有谈妥,拖了两三日了。” 檀越不以为然的模样:“他日日都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有的是真的,有的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小少年嘻嘻地笑:“不,这次是千真万确,我妹妹在那大户家里干活时候听说的,给他留些时日,粮价定过二了。” 现在才一百七八,他突然定过了二了,又拖着时日是干什么呢! 檀越将这半大小子送出了客栈,也是疑心重重。 青萝才收拾了床褥,不等楼下伙计将饭菜送上来,徐良玉便催着她起来了,赵庾司和刘庾司一起在苏州,她来回踱了两步,忽然抓住了檀越的胳膊:“你速速赶回洛州,宋凛快见底了,我赶去和赵庾司一起放出放粮,先倒了货币再说。” 他不明所以,怔怔看着她:“我回洛州干什么去?” 徐良玉一下被他逗笑了,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是真的不懂,倘若檀郎还在,只一个眼神怕就懂了,笑着推了他一把,回头赶紧叫了青萝帮他收拾东西。 檀越是真想不出,她就推着他好生坐了:“我让刘庾司放点吐蕃打仗的消息给他,再去故意放粮给他,他很快就见底了,现在这个时候如果贪婪他必然会回洛州筹银,到时候,你帮他一把。” 帮他? 怎么又帮他了? 檀越已经有了懵色,徐良玉却是眉开眼笑,她隐忍了这么久的恶气,才是舒缓出来,揪着他的领口,敲着脚,直拐着他的胸口:“你怎么这么笨,他要借银你就借银给他,但是是要有前提的,让他抵押了从前我家那宅院,你不用看着我,我了解他,他现在正在犹豫观望期,一旦陷入,就拔不出脚来了。” 他不想不相信她,只是觉得,她冷静得可怕。 青萝已经给他收拾好了东西,徐良玉亲自到了桌边将账册收起:“我们也得马上走,真是迫不及待去见赵庾司了,我想想能放多少粮,估计不用多,十万石就能吊住宋凛了,要命喽,真是要命喽。” 她心情大好,甚至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楼下的伙计这时候上来送饭菜了,青萝才接了过来也被她按在了桌子上面,直催着两个人:“别吃了别吃了,连夜走,上车了再吃。” 青萝哀嚎着,檀越却是闲闲坐了一边:“我看你是急糊涂了,看看外面什么时候了,城门都关了,再说眼下这世道总也不太平,尽量还是不要走夜路才好。” 说罢,还往窗外指了指。 徐良玉两步到了窗前,踩了矮凳往外看,一轮明月当空。 她探出身去,张开了双臂,微风徐徐,秋日的清爽照拂着她的脸,她长长吁出了一口气来,扬着脸笑。夜色当中,繁星点点,她伸指点了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