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前次过来还是大哥请客,只顾着喝酒去了,也没好好尝尝,回头我就后悔了,你说他上赶着给我灌酒摆明是省钱来的,诚心不让人好好吃菜,偏我还中了他的计!” 每回和老十凑在一起,胤禟做的最多的表情就是嫌弃,他悠闲的品茶,听老十吐槽够了才斜他一眼:“你傻呗。” “我是傻啊,我要不傻他们一个个变着法来坑我,就没人坑你去。” 说着,他又咕哝道:“在红川那会儿多痛快,咱们日日骑马摔跤,你说咋不再猎几场晚个把月回来?回京之后我就给困在工部了,成天也没干啥事,就看书,喝茶,打拳……真憋得慌。” 他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半句回应,仿佛是嫌独角戏没意思,胤誐往胤禟那头一凑,低声说:“头几天皇阿玛还挺有兴致,之后就说要拔营回京,变脸变得也太快了,九哥你说是不是因为太子那茬?” 胤禟无所谓的勾了勾唇,笑道:“能让皇阿玛上心的,除了太子还有谁?回京路上,我听岳父提了一嘴,说是京中密折,有朝臣秘密弹劾索额图,说他张狂跋扈、恃宠而骄、轻贱同僚、待朝臣如奴如婢,除此之外还有结党营私等等,我岳父说是八宗罪,具体不详,只是提醒我往后注意些,千万把姿态摆正,非要找死的话一定记得先同福晋和离,别拖累他闺女。” 老十俨然已经傻眼了:“有这么严重?咋没听你说过?” “告诉你就等于告诉全天下,左右这会儿事你听过便罢,别多舌。” 老十想了想:“我还是不信,这么大的事,上头没透出丁点风声,索额图脸面有这么大?” 胤禟轻笑一声:“先前佟国维不信邪,转身他就退出朝堂了,你以为索额图比他好多少?如今太子一党动作频频,我料想索额图等不了了,第一他年事已高后继无人,第二佟国维告老之后他趁机壮大是不假,同时也埋下祸患,皇阿玛要收拾谁太容易,他生怕自己成第二个佟国维,这才推着太子往前走,积极谋划恨不得赶明就搏出一个从龙之功。” “照你这么说,皇阿玛已经接到密报,他知情,竟能按兵不动?” 胤禟却没回答,他打了个手势,让老十稍安勿躁,过了片刻,房门被叩响:“二位爷,可以上菜了。” 胤誐连忙应声:“赶紧进来,饿死爷了。” 连着几个大菜上来,香味溢满整个房间,等传菜的下去了,胤禟才接着说:“你看看明珠看看佟国维就知道,但凡是犯了忌讳,甭管你是几朝老臣,都别想善终。索额图是元后叔父,这份情谊不浅,要是用在刀口上保准能博个锦绣前程,可惜他和佟家一个毛病,时常拿这个在皇阿玛跟前讨要好处,多用几次,还有情分剩下?” “不收拾他摆明是因为太子,设身处地想想,若是有家奴密报,说你爱子对你起了坏心,你是信他还是不信?你如何自处?” 对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可惜老十不在聪明这个范畴里,他想破了头,而后回说:“换做是我,我非得把那混账提溜到跟前来,让他好生交代。” “行了,让你来说等于白搭,换做是我,我不敢贸然相信,也不敢全然不信,我选择试一试他。” 胤誐这下听明白了,想想皇阿玛和九哥一样,都是聪明人,这么说有道理:“太子如今岂不是步步艰险?稍有不慎,就要将江山拱手让给老大。” 说着他赶紧吃了嘴菜,囫囵咽下,说:“我想了想,太子如何同咱兄弟有啥干系?咱们早先不就说好了?只做实事,不结党营私,听皇阿玛安排,管他怎么折腾。” 胤禟夹了块鱼腹肉在碗中,而后说:“这天下是皇阿玛的,真有那么一天要交托给谁全看他的意思。这话是不错,可老大虽勇,智不足,为将可,为皇不可。我冷眼瞧着还是太子最有明君相,好赖是皇阿玛手把手教出来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