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肚子里蹦了出来,你们呀,也就骗骗后院的女人罢了。”她眉目流转间,极为锐利娇艳的脸上翻出个漂亮的白眼来。 “玉容……”胤禩温润的笑着,有点无奈的看着自家福晋。 “再说了,那天我惹恼了四嫂,想来四哥肯定是派人盯着我们的,这样雍郡王府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干净的很,九弟那里也成了气候,我们何必总跟在别人后头,也该是自立门户的时候了吧?”郭络罗氏玉容支起身子,看着八阿哥问。 “再等等,还差些火候。”胤禩思忖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 “等什么?等老十四?哼,说是跟四哥关系不好,剑拔弩张的,可你瞧眼下呢?不还是四哥一招手,就巴巴儿跟在四哥身后办差,他可曾记得你给他的帮助?不过是个有奶就是娘的白眼狼罢了,你指望他呀,咱们还是守皇陵去比较快。”八福晋听到八阿哥的话,就不乐意了,嘴巴里吐出的话更毒。 “呵呵……玉容,你在外头,嘴巴可别总这么刻薄了。”胤禩听着她的话,摇着头笑得开怀。 “哟,瞧爷说的,爷不是最爱我这样子么?所以后院里那么多娇花,你都不去,就待在我这里,倒是让别人都以为我善妒,不许你去呢。”郭络罗氏站起身,凑到八阿哥跟前,青葱手指一下下往八阿哥身上戳个没完。 “爷有玉容陪着就够了。”八阿哥笑得还是温润如玉的样子,看着郭络罗氏的目光极为认真。 “真的呀?可我……毕竟不能生。”郭络罗氏高兴的很,但是想起自个的身子骨,还是有些黯然。 “那就不生,只要玉容一直陪着爷……”八阿哥眼神转暗,将郭络罗氏压了下去。 郭络罗氏被八阿哥压下了口中未吐出的叹息,她紧紧抱住了八阿哥,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神中的黯淡。 郭络罗氏知道八阿哥为何不去宠幸后院的女人,无非是良妃带给他的心结罢了,即便是生了放在正院名下养着,也无法抹去孩子有个卑微生母的痕迹。 她知道八阿哥的煎熬,这苦里也有她的原因,所以她实在是不忍心叫这个男人再多受一丁点儿苦。 即便知道这个男人并非表面上那么温和,那么善良,甚至是狠辣果断的,她依然甘之如饴。 他为自己舍弃了很多,自己为他赔上所有又如何呢? 门外的奴才听着里面从低声私语到慢慢消声,后来又响起些异样的动静,都赶紧离的更远了些。 被他们讨论了半天的人,也不是不急的,起码柳绿从老地方已经收到了不止一次催促的信号。 所以她到底是跟钮祜禄氏回禀了。 “着什么急?赶着投胎吗?”钮祜禄氏慢慢往脸上摸着膏子,她脸颊上的伤痕已经消失的差不多,只特别仔细才能看出一点子颜色不同。 “一切还都得准备妥当了才能动手,你以为爷和正院里那位是立在那儿好看的么?若不是万无一失,动手就等于送死,跟他说,时机就快到了,别再催了。” “是,奴婢知道了。”柳绿讪讪的屈膝应下,脸上还有几分担忧抹不去。 其实柳绿也害怕,可她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那个快到的时机倒是真的不慢,炎热夏季过去后,秋风悄然而至,因着后院的龃龉,四爷不曾让孩子们去庄子上种痘。 只在雍郡王府里面辟出了一个幽静的院子,把弘昀并着身子骨不错的二格格、三格格都放了进去。 大格格主动要求跟进去,四爷想着她身子骨到底还是不错,这一年多来也养回来了许多,就同意了。 “等你们回来,阿玛就给你们起名字。”四爷摸着大格格的脑袋,看着几个都还稚嫩的萝卜头,语气特别温和,只眼神还有些担忧。 转过身去,他就给太医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务必保证几个孩子安全出来。 两个太医和出过天花的奴才,个个都胆战心惊的小心伺候,就怕几位小主子出了问题。 因为他们的精心伺候,虽然种痘后,几个小主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烧和虚弱,但到底性命是无虞的。 谁知道,这里没出问题,正院却出了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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