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走。事发路段没有监.控器,车子被遗弃在桥下,昨天才发现。” 他说着,眉间浮起一抹忧色,“车是酒店的,大马警方事后和我们联系,我们只说伤者已入院治疗,别的没有透露。” 遭遇拦截?那不就是早有预谋? 李不琢指尖泛冷,哽着喉咙问:“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给钱就一定会放人吗?” 阿莱稍事沉吟,轻声说:“那倒未必。” “你们知道?!是谁?” “李小姐,沈先生请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坚定信心。我们做好分内的事情,已经帮大忙了。” 言下之意,知道太多并非好事,让她别轻举妄动。 李不琢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悻悻收声,走出别墅的时候咬紧下唇。 已近黄昏,日头探出云端,依旧止不住天光一点一点暗淡下去。 远远看到喻融蹲在路边的无花果树下,他穿着喜感的花衬衫,扭头一见李不琢,赶紧跑过去, “怎么样了?他说什么?” 李不琢怔怔地看着他,百感交集。 从最早她得知要来拜访沈蕴之的欣喜,从被沈通辞那通电话急忙叫来的担忧,从知晓沈初觉被绑架这个晴天霹雳的惊恐,从明明家中有人遭逢不幸,却平静得好像那人只是崴到脚,看她慌张还命令她务必克己复礼的委屈。 这些天她所承受的,一股脑涌上心头,汇聚成眼底派遣不去的,薄薄的泪光。 她一开口,无法抑制地扯出哭腔:“上次你们不是合伙做戏吗?这次也是吧?这次也是为了要隐瞒什么,要设计布局,故意演的对不对?” 喻融没见她哭过,一时竟忘了反应。 哭声一旦起了头,就再也刹不住地愈发汹涌起来。 泪水汩汩外涌,顺着面颊流下。李不琢整张脸皱成一团,一手捂着嘴,一手撑住喻融的肩膀,声音削弱为从喉咙深处滚出的呜咽。 后来她撑不住,低头靠在喻融的肩上。 她就是想不通,沈初觉这么多年的努力,莫非沈蕴之就没有看到一点点?他至今在这个家依旧可有可无?他出这么大的事,能说上话的除了沈通辞,居然只有喻融这个外人? 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他选的这条路,有多难。 而他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带她一起走,还要抽身护她周全。 喻融从裤袋掏出一包湿巾递给她后,就站成了一根木桩,偶尔轻拍她的手臂。 终于哭声收住,只剩断断续续的抽泣。 喻融轻轻叹一口气,问:“肚子饿不饿?多久没吃了?” “从……从中午,就没……没吃。” “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李不琢稍微收拾了下,眨着红肿的眼睛,哽咽地说:“……我们怎么走?” “司机在车库等我们,让他送一程。” * 李不琢萎靡地瘫靠后座椅背,喻融提议去哪吃饭,她连个表情都欠奉,只轻声说:“能填饱肚子就好。” 于是喻融叫司机去牛车水旁边的厦门街。 这里有一处hawker ter(food ter),是附近在莱佛士坊工作的白领午间用餐常来的地方,很像李不琢去过的澍城大学食堂,两边食铺林立,中间分布着排列齐整的用餐桌椅。 食客不少,喻融先买了两杯荔枝水,又排队去买海南鸡饭。 李不琢无暇他顾,专心看刚买来的地图,想找找吉隆坡离新加坡有多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