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菡脸一红,视线慌乱地撞入了宁则然的眼中,那眼眸狭长,目光深邃,仿佛能直击她的内心深处。她不自然地避开了视线,呐呐地找着理由:“没有……我……有点饿了。” 宁则然的嘴角勾了勾,抬手一看时间:“晚宴正式开始估计还要几分钟,我带你去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宴会厅的四边放着临时的水果和糕点,不过,吃的人还真没几个,毕竟这种场合都要顾及风度和体面。宁则然驾轻就熟地把她带到了角落里,满大厅的人潮被他高大的身形挡在了外面。 言菡的确有点饿了,跳完舞就被带去做造型,一连两个小时,到了这里又一直微笑点头微笑点头,全身的能量都快用光了。琳琅满目的水果刺激了味觉,她更饿了,飞速地拿起一块西瓜尝了两口,西瓜甜蜜多汁,汁水溅在了嘴边。 她刚想像平常一样用舌头去舔,可舔到一半才响起自己今天化了妆,尴尬地把舌尖缩了回来。 肩膀被掰住了,她困惑地抬起头来,宁则然盯着她的唇,哑声道:“你别勾我。” “啊?”言菡愕然。 宁则然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根手帕,仔细地在她唇边按了按,一道浅浅的唇印印在了白色的手帕上。 “脏了……”言菡不安地道。 宁则然笑了笑,把手帕叠好,重新揣进了胸口的兜里,低头在她耳边道:“暂时就让它代替你亲我吧,回家再重新来过。” 言菡的脸腾地红了,目光游移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落在他的眼睛上,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果然在担心。 晾了她几天知道错了吧? 这几天可能都一个人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却又不敢来找他。 这次不能轻易放过她。 宁则然沉下脸来,威胁着捏了捏她的耳垂:“你说呢?回去以后好好罚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记着,以后有什么心事就和我说,别闷在心里,今天带你出来,你总该放心了吧?” 言菡听得云里雾里,胡说什么?放心什么? “不是,则然,”她想问个明白,急急地道,“那天我说的话……” “各位来宾,各位亲友……”司仪在台上邀请入席了,鲁家的当家人第一时间找到了宁则然,热忱地邀请他上主桌。 言菡不得不收住了话语,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等会儿回安苑里了再沟通一下,宁则然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她并不喜欢这样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场合;那天说的“不想继续”的话,也并不是故意在拿乔,想要从宁则然身上多捞点资本。 主桌是一张十五人的大桌,鲁家的老爷子坐在首位,宁则然就陪在老人家的下手。席上大家谈论得都是政治、军事、商业,好多术语言菡听不懂,更插不上嘴,她的肚子也饿了,便自顾自地吃菜,顺便替宁则然接一下为他特意分开上的一份菜。 宁则然很是受用,偶尔闲聊应酬的间隙还回过头来看她两眼以示鼓励。 没一会儿,肚子有点东西垫底了,言菡开始有时间注意起四周的人来。 酒桌上的人都和宁则然很熟,其中好几个是年过半百的,以男性为主,有两个女的年纪比较大,应该是随行的夫人之类的,唯有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衣着打扮优雅得体,和身旁的男人巧笑嫣然,耳边偶尔能刮过“爸”的称呼,显然是一起过来的女儿。 言菡看他们父女俩亲热的模样,不由得羡慕地多看了两眼。 那女孩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倏地一下看了过来。 偷看被抓住了,言菡有些不太好意思,只好回了一个微笑,避开了那道略带探究的复杂视线。 女孩却起身走了过来,亲昵地叫了一声“宁大哥”,笑着问:“最近在忙什么啊?我好几次去你家玩,你都不在。” 宁则然笑了笑:“下次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好,到时候和我哥一起约你们。”女孩和他碰了一杯,又朝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