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眼皮狠狠跳了两下,那…… 那肯定不是江北渊,只是一个跟他背影长得像的男人罢了,话说江北渊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呢,呜呜泱泱的人这么多,他最喜欢安静了。 这么想着,言念暂且放下心来,一边用力甩了甩脑袋。 “算了,先不管他了,姐妹带你喝酒解解闷去?” 丁宝怡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 一个小时之后,言念就后悔了。 丁宝怡这厮喝大发了! 她怎么就高估了丁宝怡的酒品! 往酒吧吧台那么一坐,点了一箱伏特加,全程言念没喝一口,就眼睁睁看着丁宝怡一杯接一杯的伏特加往肚子里面灌,跟不要命了似的。 比起丁宝怡,她还是怂啊。 已婚妇女,怕回去之后,江北渊斥责她怎么一身酒味。 江北渊…… 话说那个背影,应该不是他吧?? 言念心里咚咚打鼓,一点谱儿都没有。 扶着丁宝怡从酒吧出来,这厮走路踉踉跄跄的不说,还兴致大发一展歌喉,对着前面的指示牌大喊:“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唔唔!” 嘴被言念用力堵住,丁宝怡支支吾吾地发不出声来。 “闭嘴哈,别在大街上给我丢人现眼的!” 她不要脸,她还要脸! “唔唔唔!” “你答应我别唱歌,我就松开你!” 丁宝怡没说话,忽然就哭了。 两行热泪流下来,让言念成功松了手。 “喂,至于吗?不就是不让你唱歌?” 这喝醉酒的人啊,一个个的,真是让她开了眼。 想上次江北渊也是,抱着她蹭着,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你说我这是什么命?遇到的一个个都是渣男,从头到尾没一个好的!” “拜托,谁不是呢?这年头好男人少,难遇!” 想当年,她和温玉,从大一就开始谈,都谈了三年了,可最后…… 算了,不提了。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就这么一走神的空当,丁宝怡猛地推开了言念朝着大马路跑去! 把言念吓一跳,撒腿就追! “丁宝怡,站住别跑!!” 丁宝怡嘴里吆喝着“小狗、小狗……”,直接跑到了马路中央去。 现在是红灯。 一条迷途的小黄狗被困在马路中央,畏畏缩缩,动弹不得。 丁宝怡迅速跑过去,置耳边一声高过一声的鸣笛于不顾,终于满意地蹲下身来,将小黄狗抱在怀里…… “小狗狗,你安全了,没事了。” 她向来爱狗如命,喝醉了也不忘惦记着一条狗命。 “滴——!!!” 一辆小客车朝着这边冲过来,主驾驶座上的司机一个劲地按着喇叭。 丁宝怡闻声看过去,微微眯起眼睛…… 哦? 好亮的车灯啊。 她抬起手,五指张开,灯光从指缝之间流泻而过,歪着脑袋笑,笑得傻乎乎的。 真好。 在黑暗中禹禹独行,她没人爱没人疼,此刻竟然看见了一束光。 亮光…… “砰!” 地上一滩血迹,鲜红色,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肇事司机掉转车头赶忙开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