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 连风水师都不配称!不过一小人罢了!” 护卫们颇有些惊呆。 这瞧上去生得青嫩可爱的小少年, 撒起火来气势倒也不弱啊! 朱棣早见过陆长亭这般带刺的冷酷模样,因而此时丝毫不意外,相反他还能镇定地从旁安抚道:“长亭既知他为小人, 又何必为小人生气呢?”说罢,朱棣还拍了拍陆长亭的头,因为他的动作极轻,怒气上头的陆长亭一时间都未能反应过来。 众人眼中便只看见了,他们的主子, 轻而易举地就熄灭了这位小公子的怒火。 陆长亭扁了扁嘴,也觉得跟这样的人生气, 实在没滋味。还不如想想法子, 怎么将背后作祟的人揪出来,到时候还跟他生什么气啊?直接往脸上招呼! 如此想着,陆长亭顿觉胸中极为舒畅。 朱棣转头看向工匠,道:“下面可还有东西?继续挖。” 工匠们掩去面上苦色, 正欲继续往下挖,却听见那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小公子道:“不必了, 下面已经没有旁的东西了。” 朱棣看了看陆长亭, “长亭怎么知晓?”朱棣的语气极为耐心,口吻也很平淡,半点没有质疑陆长亭的意思。 我能说是我亲眼看见的吗?陆长亭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淡淡道:“池塘挖到这般程度,我便能自如搜寻其中了。”上辈子,陆长亭便常被人称赞有一双慧眼,这个“慧眼”只是单纯夸耀陆长亭那双眼睛而已。他这双眼,在风水师的行业中,便如同对于魔术师来说一双手的重要程度一般。 有了这一双眼,陆长亭甚至可以摒弃罗盘,肉眼定乾坤。 这是别人怎么都学不来的天赋。 只是陆长亭在转生投胎成为明朝乞儿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那样的感受了,直到近来他亲自出手,才隐约又有了些从前的滋味。 直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全然确定,这双眼所带来的东西,一直都跟在他身边从未失去。 陆长亭心底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至少让他生存在这个陌生朝代的底气更足了。 “长亭的本事真厉害。”朱棣夸奖的声音将陆长亭从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 陆长亭慢条斯理地道:“等抓住背后那人,你再如此夸我也不迟。” 朱棣怔了怔,“长亭要去抓背后那人?” “这是自然!”陆长亭疑惑地看着朱棣,难道……朱棣不希望他插手?但对方有这等阴毒的风水帮手,朱家兄弟身边又有谁呢?除了自己,还有谁更通风水呢?若是朱棣不允他插手,他便也只有忍着了,总不能上赶着去给人当狗腿子吧,这可不是陆长亭的性子。 朱棣无奈道:“背后的人怕是不好抓。” 陆长亭无比自然地道:“你们可以抓到的。”若是连你们都抓不到,那还了得? 朱棣接触到了陆长亭眼底的信任,不由得心中一动,“那便借长亭吉言了。”说这话的时候,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微微弯了弯。 陆长亭没有再接话。 其实相比之下,应当是他借朱家兄弟的龙气才是! 这时候朱棡又出来了,他的步子走得很急,等一走近,闻见了坛子里的臭气,朱棡连忙倒退两步,差点调头就跑。 “这、这是何物?”朱棡掩住口鼻问道。 “尸首。”朱棣淡定道。 朱棡这下倒是大大方方地放下了手,仿佛尸首就没什么可怖的了一般。他低声与朱棣道:“审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朱棡并没有要避开陆长亭的意思,朱棣也没在乎陆长亭还站在身侧。 陆长亭个子矮,视线所致,他随意一瞥,便正好瞥见朱棡衣袍上的点点血迹,像梅花一般撒开妆点在一角。朱棡的衣袍颜色深沉,若不是刚好对在了陆长亭的眼前,陆长亭都不一定能看出来。 陆长亭的心不自觉地往下沉了沉。 果然,朱家兄弟哪有他们表现得那样纯善呢?不过他们也无可指摘。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本就该严加审问与之相关的人。至于他们用了何种手段去审问,这就不是陆长亭感兴致的事了。他只要知道,如今他站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上,还能扮着傻,喊他们“兄长”便足够了。 朱棡虽然性傲,但他也并非胡来之辈、纨绔之流。与陆长亭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