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脸惊恐,脸上全是泪水,“不、不不要——” 那个高大的男人不断的在她的身上乱摸,另一只手去扯自己的腰带,“嘿嘿嘿——” 那个被他按在身下的孩子最多不超过六岁,哭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断气一样,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孔翎干脆利落的扭断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孩子眼睛瞪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孔翎一掌劈晕了。 她随意走了走就听到了类似的声音,她闭了闭眼睛。 再走了走,见一个战战兢兢的少女端着酒壶走过,忽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角落里,“留衣候世子在哪?” 这个粉衣少女被捂住嘴拖到竹林的途中不断挣扎,孔翎都能感受到她的泪水把她的手给浸湿了,谁知道听到她的声音后,这个少女所有的挣扎都消失了,甚至她能感觉到整个人都放松了,孔翎若有所感,松开捂住她嘴的手,那个少女果然没有叫,整个人瘫软倒在地上,趴在膝盖上不断哭泣,孔翎再问了一遍,少女抓住她的袖子,“我、我带你去,你带我走行不行?” 她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 孔翎的耳力远超寻常人,自然听到她周围压抑的哭声,整个王宫似乎都被哭声填满,孔翎道,“你先带我过去。” 那个少女胡乱的抹了一把泪,还是不敢看孔翎,“世子在王后那里,今夜王上本想让世子一起出来享乐,王后哀王上才让世子逃过一劫。” 王后的寝宫根本没有点蜡烛,黑漆漆的一片,甚至没有多少人气,一点也不像是一国之后的住所,少女太紧张了,进去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下脚,寝宫内立刻响警觉的女声,“谁?!” 孔翎伸手推开紧闭的门,月光照进来,让漆黑一片的房间有了稀薄的光线,月光沐浴下,宛如姑射神人,莹白的皮肤似乎也发出了和月光相似的光一样,王后瞪大了眼睛,“你是——” 她们看清孔翎的同时,孔翎也看清了室内的情形,形容枯槁的王后抱着一个孩童缩在榻上,神情警惕,孔翎道,“乐府青翎,受留衣候所托带留衣候世子离开赵国。” 乐府青翎? 王后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了兵甲之声,士兵涌入,每人手上都举着火把火把把本来漆黑的院落硬照的宛如白昼,一个略微尖细的男声道,“王上,臣下说过,留衣候图谋不轨,您还不相信,现在您可相信了吧?这位留衣候可是请人擅闯王宫。” 王后道,“巨灵候!” 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少年步入宫室,说是少年,其实还未长成,还是孩童模样,生的雌雄莫辩,若上穿上衣裙倒是像个女孩,这样一个人就是把赵王迷的神魂颠倒的巨灵候,以娈童之身封为巨灵候,也正是在他的建议下,赵王开始从民间挑选貌美孩童入宫,王宫几乎每天都在死人,不是入宫的孩童就是宫女。 赵王:“王后,你把留衣候世子给孤。” 他道,“若不是有人发现侍卫长被人扼断了脖子,孤还不知道居然有人真的擅闯王宫,还是巨灵候聪慧,猜到是冲着留衣候世子而来,哼,还不是被孤抓了个正着,” 他打了一个哈欠,“孤以前对明丽夫人极为宠爱,还破例把他封为留衣候,他就这么回报孤?明丽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敢不服,岂有此理!他到底是如何做臣子的!” 巨灵候,“臣下就说,留衣候对王上并无尊崇之心,只是一心想享受王上赐予的荣华富贵,本身却没有做臣子的自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他显然没有明白,若是他明白,在王上圈禁他的那一刻就应该带着一家老小自尽。” 又看向留衣候世子,“若是不想死,就把儿子献上来伺候王上也行,我们不就是为了王上的开心而存在?您就是我们这些下臣的天。” 王后:“巨灵候!”听到他这么颠倒黑白,蛊惑赵王,王后再也忍不住,“你这个无耻小人!如果不是你!王上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残害忠良,不辨贤明,怨声载道,王上,您真的没听到王宫上空的哭声么!您这几年杀了多少人!” 赵王勃然大怒,“你这是在指责孤?” 巨灵候道:“王上,您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是为了王后,明丽夫人想要害的可是王后的性命,您最近被朝臣指责也是为了王后,没想到王后非但不领情,还这么指责与您,王上,臣下心疼您。” 王后几乎要生生吐出一口血来,正要反驳身体忽然不支,趴在床褥上剧烈的喘息片刻,孔翎走近扶起她,也正是她这一动作让赵王和巨灵候看向她,看清之后就眼眶一缩,赵王被酒色占据的脑子总算清明了一些,“可是仙门中人?仙子来这里可问过了纵横山庄?”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赵国可是纵横山庄的地盘,赵国王室背后就站着纵横山庄,她这么一声不吭的跑到了赵国王宫拂的就是纵横山庄的面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