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道行颇深的道长,只给王府主屋门窗一角,贴了道黄符,说是邪祟不会进贴了符箓的屋,便摇头叹息走了。 一入夜,井轱辘便吱呀吱呀转动,提出一桶桶水,泼得到处都是,府内虽无伤亡,但众人每日受惊吓,王员外只好举家搬迁。 可这宅子已打出名声,成了凶宅,无人敢买。 当初王员外是花了大笔银钱的,宅子虽不大,但位置核心,寸土寸金,自然心有不甘。 赫连断听了,接下这活。 待人群散去,府宅温度又降几重。 温禾抱抱微微发瑟的双肩,斜倪赫连断,“这府内究竟有鬼还是怪?你确定不用法术,能解决王府的怪事?” 赫连断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勾住蒜苗腰身,往身前一带,恶狠狠的语调,“为了吃到你,没有什么是为夫办不到的,蒜苗,你给我等着。” — 府内果然不对劲,春末时节,竟寒气冻骨。 温禾用赫连断倒卖黑熊得来的钱,去成衣铺子买了个圆毛厚氅披身,又顺带从桥头的食肆一条街打包些瓜果零嘴回府。 温禾站在窗前,左手瓜子,右手蜜饯。 眼瞅着天色渐暗,宅府温度又降了几重。 盯着蒜苗吃完一把又一把零食的赫连断一直站在一旁生闷气,先前蒜苗主动喂他吃食,糖球葡萄一颗接一颗,现如今见他不吃,毫无喂他的自觉性。 成婚后,他竟混的不如从前。 一个已婚男人的悲哀。 远天最后一缕光晕被黛云吞噬,王府彻底暗下来。 不知何处卷来的风,吹得门窗咣咣作响。 氛围之下,温禾不由得紧张,方要塞入口的蜜饯,顿住,目不转睛盯着院中西南角井口的位置。 赫连断自背后拥住蒜苗腰身,俯身,将脸颊凑近蒜苗脖颈,嗅着少女含着淡淡水仙香氛的体息,低哑的嗓音道:“为夫饿极了。” 温禾反手将手中的蜜饯往赫连断嘴里一塞,满眼满心仍注意窗外动静,漫不经心回复对方,“你方才不说,我买了那么多吃食都被我吃光了。” “为夫不想吃那些。”赫连断嗓音哑哑道,又忍不住亲了亲蒜苗白嫩的脖颈,意犹未尽,拿舌尖轻轻一扫。 温禾一阵痒,稍躲了躲,心思仍不在身后的赫连断身上,嘴里嘀咕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要不,你忍忍吧,天黑了,明个再吃。” 面对媳妇的敷衍与冷漠,赫连断心底的火气与委屈往上蹿了蹿,牙尖抵上白嫩的脖颈,“突然想喝你的血。” 还未来得及下嘴咬一口,温禾哇哇叫着,转身勾住赫连断的脖子,一张小脸往对方胸前埋了埋,“动动动了……那井轱辘动了……” 蒜苗一抱他,赫连断的气性立马下去大半。 他抬手抚摸蒜苗发顶安慰着,一双眸子盯着院角井口的动静。 果然,如王员外所言,井轱辘诡异转动着,不消一会,汲了一木桶水上来,随意往院子一泼,木桶又自行飞去井口边,井轱辘吱呀呀一转,木桶又探入深井汲水。 温禾感受着大魔头的体温及气息,安全感一点一点回归。 她怕啥,身边这个可是妖魔头子,于是她转过脸,觑着院中的动静,但一只手紧紧抓着对方腰襟不放。 赫连断的心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