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开, 一直看着萧知的方向,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在乎。 他 只在乎她。 等他们都离开后。 萧知连忙走到陆重渊的跟前, 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和略微有些青紫的唇, 皱了皱眉, 焦声道:“你在这待了多久?”说完,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 也是冰凉一片。 “庆俞呢?” 她眉头皱得更深, “他就让你一个人待在这边?” 说完。 她左右四顾想招呼人过来, 打算先把陆重渊带回五房看看才好,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可别真的染了风寒。 陆重渊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抬了脸,伸手反握住萧知的手,包拢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哑着声音问道:“你要走?” “你要” 他声音哑涩, 话语有些艰难, “离开我吗?” 想到刚才在正院的时候,那个女人说得那些话,“我知道你喜欢她,你也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你吧?”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配得上她吗?” 当初那种知道她会离开时的情绪又涌上了心头, 甚至比那一次还要来得激烈, 那个时候, 他尚且还不知道她的心意,他们之间也还没有敞开心扉,他都没有办法接受她的离开。 而如今。 他们敞开心扉,他曾体验过她毫无保留的爱意。 他们曾在夜半无人时相拥在一起,也会在翌日清晨起来的时候,睁开眼,冲对方绽放最灿烂的笑。 他们这样好过。 他怎么能够接受她的离开?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升到极致,让他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和清明,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昨夜那种暴虐、残忍的情绪又升上来了,仿佛失去神智似的,甚至不等她开口,他就喃喃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他的力道有些大,萧知被他握得有些疼。 她拧了眉,红唇也轻轻抿了起来,伸手想推开人,但看着陆重渊这幅样子,还是咬牙忍着这股子疼,同他说道:“陆重渊,你弄疼我了!” 若是以往。 她说一个“疼”字,陆重渊绝对立马松开手,然后心疼的抱着她的手,揉着。 但今天,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一点神智都没有了,他仍旧握住她的手腕,强势而有力的,桎梏着她所有的动作,“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你说过的” 他抱着她,眼眶都红了,“你明明说过的,不会离开我,会一辈子陪着我的。” 就像小孩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似的。 此时的陆重渊也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宝贝的事物,抱着她,跟个疯子一样,喃喃道:“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看着他这幅从未有过的疯狂样子,萧知心下微惊,不是没见过陆重渊这幅样子,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段日子。 陆重渊的性子越来越温和,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的,可现在他就跟个疯了一样,桎梏着她。 不远处的护卫看到这幅场景,立马变了脸色,提剑要过来。 萧知伸手摆了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护卫像是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她的吩咐,留在了原地,可他手中的长剑却一直被他紧握着,但凡陆重渊有任何伤害小姐的举动,他都会不顾一切,提剑过来。 他是西南王的人。 如今既然受西南王的吩咐,保护小姐的安危,自然不敢有一丝马虎。 眼见终于稳住了护卫。 萧知看着还处于癫狂状态的陆重渊,轻轻叹了口气,她任由陆重渊抓着她的手,蹲下身,然后仰头看着陆重渊,另一只手覆在他的脸上,“陆重渊,看着我。” 她说道。 男人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桎梏着她,喃喃自语,萧知没有气馁,看着他,重复道:“陆重渊,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谁。” 这一回。 好似有了一些变化。 眼前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不知是被她的话所蛊惑,还是看到了她眼中倒映出来的疯癫样子,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桎梏着她的动作也松开了一些。 松开后。 那白皙的手上留着的红痕便藏不住了。 陆重渊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伤了她,他连忙松开了手萧知的皮肤本来就娇嫩,平日里轻轻一碰,就能留下一个红印。 更遑论今日被人这样握着了,怕是几日都消不下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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