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她根本说不清话了。 陆重渊见她已经猜到了, 自然也就没再隐瞒,笑了笑, 他握住萧知的手, 声音如常, “你猜的没错, 这是永安王夫妇的墓,可惜” 他一顿,话语之间似又叹息之声,“当初他们仙逝的时候,我尚在府中, 不知他们尸身到底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如今也只能建两座衣冠冢, 以表哀思。” 萧知自然不敢奢望真的能够找到父王母妃的尸首。 如果真的那么轻易能够找到,以哥哥的性子,便是拼死也要去把父王母妃的尸首找回来。 她不知道父王母妃的尸首去了哪,或许和永安王府那七十六口人一样, 随便找个地方处置了, 又或者被她那位所谓的皇伯父藏在什么地方, 用了什么巫术降住了也不一定。 深深吸了一口气。 萧知勉强平复了一下心中激烈的情绪。 而后,她半蹲在陆重渊的面前,握着他的手,仰头看他,“陆重渊” 她喊他,嗓音艰涩,双眼也泛起了泪花,“谢谢你。” 她知道陆重渊做这个并不容易。 衣冠冢里面放得是生前的旧衣旧物,父王母妃的东西都在永安王府,虽然现在永安王府已无人了,但她知道内地里看守的人还有不少。 毕竟龙椅上的那位一直觉得哥哥还没有死。 他心里忌惮哥哥,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哥哥会去的地方,想要避开一切的耳目,从永安王府拿东西。 也不知道。 这一回,陆重渊又耗了多少人力心力。 “我最怕你跟我说这三个字” 陆重渊抬手,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覆在她的头顶,似安抚一般,他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然后在她泪眼朦胧的注视下,柔声说道:“我和你之间,用不着这三个字。” 他做这一切,只是想要她开心,而不是要她一声感谢。 萧知望着他的脸,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是啊,他们两人之间用不着这三个字,何况感谢两字也实在过于浅薄了。 她把脸埋在陆重渊的膝盖上,好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 庆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这两块无字碑面前,也就只剩下了陆重渊和萧知两个人。 陆重渊等萧知哭够了,这才拿着帕子擦拭干净她脸上的泪,然后握着她的手说道:“碑上的字” 原是想同萧知解释一番。 但不等他说完,萧知便接过话,道:“我明白的。” 再怎么说,父王和母妃如今也是戴罪之身,这处虽是福地,但平日里也时常会有人过来,在这边建上这样一座墓,还刻上父王母妃的名字,旁人会怎么想? 不过—— 萧知握着陆重渊的手,转头看他,明明眼角还垂着泪珠,但她脸上的笑却十分肆意、张扬,“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刻上父王母妃的名讳,光明正大的把他们迎回宗祠。” “嗯。” 陆重渊反握住她的手,点头应道,“你放心,这一天,不会太迟了。” 当初他派去的那些人一直都跟在顾辞的身边,护他周全。 前阵子,顾辞托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在夏国一切安好,也已经找机会进过宫了,夏国的皇帝身体虽然不好,但好在神智还算清楚,只要解决晋王,那么夏国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这事。 萧知也知道。 所以在陆重渊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又深了许多。 倒是也未再说话。 她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墓碑,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响头,等磕完头,她也没起来,就这样跪在地上,看着这两块无字碑,抿着唇,心里倒是说了许多话。 ‘父王,母妃,我来看你们了。’ ‘我没死,哥哥也没死,现在哥哥已经回到夏国找到外祖父了,等到夏国那边安定了,他就会带着人马过来。你们放心,我和哥哥一定会洗清你们的冤屈,不会让你们遭受不白之冤。’ ‘我’ 萧知余光瞥见身边的陆重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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