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陆崇越对他们两人的恨意,也不是不知道陆崇越的身体变化。 但她还真的没把这个没有担当、懦弱虚伪的男人放在眼里。 没想到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差点要了她跟陆重渊的命胸腔轻微起伏着,她的小脸也阴沉的不行,刚想起身狠狠去抽陆崇越一顿,但不等她有所动作就被陆重渊握住了手。 转头看过去。 脸上的愤慨还没有消失。 萧知压低嗓音,不满道,“你干嘛拦着我?” 早知道这个狗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当初就应该直接抽死他了事! “别急。”陆重渊握着她的手,朝她露了一个安抚的笑,“而且,你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萧知胸口那团怒火,因为陆重渊的这番话,倒是平静了许多。 也是。 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真没必要。 左右证据确凿。 陆崇越就是想抵也抵不掉。 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总算是把这口气咽下去,没当场找陆崇越的麻烦了。 但她不找。 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找。 陆老夫人这会已经看清那块玉佩的样子了,就如陆宝棠所说的,这的确是陆崇越的玉佩,若是她没记错,底下还刻着“端方”二字,不敢置信的目光朝李氏和陆崇越的方向看去,见两人完全是一副见了鬼似的面孔。 她气得直接拍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 又点名指姓,“陆崇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找的人?!” 可陆崇越哪里还说得出话? 他现在这幅样子跟李氏比,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震惊、诧异、不敢置信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属于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徐钦的手里? “我” 他张口,想辩,却辨不出一个字。 当日他去的时候的确是丢了一块玉佩,但那块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玉佩,寻常商铺里都能买到的玩意,所以事后他也没想过去取回可为什么,普通的玉佩竟然会变成这位玉佩? 他不明白啊。 徐钦看着这幅乱糟糟的场景,又看了一眼完全是一片失神模样的李氏母子,眉峰微皱,继而又转过头,同陆老夫人说道:“我们在老巢找到这块玉佩,也问过那几个黑衣人,他们确定这块玉佩是当日那个青衣年轻人所有。” “后来我们又问过沿街的摊贩,发现当日陆家二公子的确有去过那边,穿得就是一身外青内白的衣裳。” 事情都说到这了。 陆崇越早就傻眼了,半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瘫软着坐在地上。 倒是李氏咬着牙,跑到陆老夫人那边磕起头,一个劲地求饶道:“母亲,母亲,您饶了崇越这一次,他,他就是小孩心性,一时想不开才会这样。” “您饶了他这一回,就算把他关到北郊,或是关到祠堂,这辈子都不放出来也可以。” 想到陆老夫人的性子,她咬了咬牙,又道:“您知道的,这事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我们陆家,那我们陆家这么多年的名声可就都毁于一旦额。” 就算她再不通朝政也知道刺杀一品大官是个什么罪名,那可是死罪啊!她的崇越才十七的年纪,他怎么能死,怎么可以死? 眼见陆老夫人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她想到陆重渊和萧知的性子,忙又转头朝两人磕起头,“五弟,五弟妹,算我求你们了,看在崇越还小,看在他是你们晚辈的份上,你们就放过他这一回。” “只要你们放过他,我,我下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不,我这辈子就给你们做牛做马!” “以后你们想怎么使唤我都可以!” “咳咳” 原先一直不说话的陆昌平,这会也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五弟,这次是崇越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就,咳,就饶恕他这一回吧。”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的,一个咳得都快倒了,一个额头也快磕出血来了。 屋子里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就连刚才还气得不行的陆老夫人,这会也沉着一张脸,没有开口,她是恨陆崇越,恨不得他去死但就如李氏所言,要是这事传出去,其他人会怎么看他们陆家? 侄子买凶杀叔叔,外头的人会怎么想? 她维护了那么多年家庭和睦的好名声,恐怕都会毁于一旦。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