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喜鹊总算还知道好坏。 萧知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把人扶了起来,等喜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她这才缓和了语气同人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生怕我在这受了欺负才想着让我出去,可喜鹊,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现在这个身份是没法再出去的。” 陆重渊的妻子。 这个身份,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除非她打算这辈子都躲着不见人。 何况—— 她现在也需要这个身份。 眼见喜鹊虽然垂着眼有些难受,但总算情绪也好了许多,便又同他说起陆崇越的事,“当日我让你去给陆崇越传口信,让他去同老夫人说,可你看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成日躲在屋子里,权当没有这件事。” “那次之后我就知道他是个懦夫,也早就打算斩断一切,安安心心做陆家的五夫人。” “今日他又遣人给我递来这样的信,明摆着是把我当做玩物……”这话说完,眼见面前的喜鹊也跟着沉了这一张小脸,问道:“这样的人,你觉得我能信他吗?” 喜鹊想也没想,回道:“不能!” 说完。 她又低了头,不敢看萧知,脸上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双手也紧紧揪在一道,“主子,是我错了,我不该拿这字条的。”说到这,她又白了一张脸,神色仓惶得看着人,急忙道:“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发现什么?” 倘若真让这府里的人知道了,那位陆二少爷身为陆家的主子自然是没事的,可主子……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主子? 何况陆五爷又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主。 好端端的都能把主子掐成这幅模样,要是让他知道主子和二少爷曾经有过这么一段,决计不会饶了主子的。 越想越害怕。 以至于到最后,喜鹊整个身子都跟着发起抖来。 萧知见她这般,便安抚似得先拍了拍她的手背,等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了,这才同人说道:“你不必担心,只要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就不会有事。” 陆崇越那个懦夫,自然是不可能把这事说出去的。 只要到了约定时间,她不过去。 他也就拿她没有法子。 想了想,萧知又同喜鹊说了一句:“你这几日就好好待在五房,平日别外出。” 五房铜墙铁壁,府里的人都不敢到这边来,只要他们不出去,外头的事也就扯不到他们身上,左右原身和陆崇越相处的时候也没留下什么证据。 她也不必担心别人会拿了这个事说道什么。 喜鹊此时早已没了主心骨,无论萧知说什么,她都点头称“是”。 萧知见她这幅模样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把她手里那张字条取出来狠狠撕碎了,又扔进那烧着银丝炭的火炉里,等到那字条成了灰烬,这才松了一口气。 *** 后面的几日。 萧知仍旧待在五房,不曾外出过。 这阵子陆老夫人忙着年里年节的事也顾不到她,倒是也没把她再喊过去说道什么……可日子虽然过得清闲,她却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陆重渊还是整日待在书房,不肯见她,自然,她那些想同他说的话也就没法同人说了。 今儿个起来的时候。 外头的风很大,大好的清晨,天色也显得格外昏暗。 萧知在屋子里坐了一会,还是没忍住起身往书房去,她不是没去过陆重渊书房,以前和陆重渊没闹矛盾的时候,她偶尔也会陪人去书房。 陆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