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他们两位,一位当朝皇后,一位国之重臣,如今竟然在这御书房,商讨国事的重要场所争吵起来了。 皇上闭上眼,喝住他们,“行了,一个堂堂皇后,一个信武侯,大庭广众之下,在御书房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也不嫌丢人。” 陈以祯和信武侯对视一眼,陈以祯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信武侯恭恭敬敬朝皇上行礼,“恳请皇上给微臣做主。” 皇上倚着把手,作沉思状,想了想,道:“这事,的确应如皇后所言,不能偏信一人之词,不如这样,朕命荣盛将陈家众人带来,你们当堂对质,届时朕再根据事情真相评判。” 信武侯垂下脑袋,沉默了会,恭敬回道:“一切听从皇上吩咐。” 哼,反正当时没人在场,只要他们家死死咬住这事不放,就不信陈家能翻盘,更何况,皇上一向厌恶陈家,这可不是区区一个皇后能左右的。 陈以祯也没有任何异议。 皇上当即派人去陈府带人,过了会,陈为识来了,跟他同来的还有陈秉和和陈为学。 陈秉光怕皇上看到自己生气,再将怒气转移到识哥儿身上,遂就没来。 望见来人,陈以祯激动地站了起来,她大概有大半年没见到家人了。 来人看见陈以祯也很激动,只是他们压制着激动之情率先给皇上和陈以祯行了礼。 皇上看到他们却神色一冷,再轻松惬意的心情都没了,他偏过头,不看他们,只冷冷道:“朕唤你们过来的缘由想来路上已经有人说清楚了,对于信武侯的说辞,你们可有其他异议?” 陈为识神色一凛,立即上前,拱手行礼,“回皇上,草民有事要启奏。” “说!” 陈为识站在那里,原原本本将事情真相讲了一遍,整个讲述清晰明了,条缕分明,神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既没有因皇后姐姐在这里而傲慢失礼,更没有因皇上不喜他们家而畏畏缩缩,吭吭哧哧说不出一句话来。 望着这样的弟弟,陈以祯欣慰不已,眼眶不知不觉热了。 然而,言罢,信武侯却立即道:“黄口小儿,胡说八道,你们就是不想认罪,所以编排出了这么一个谎言。” 陈为学反驳他,“难不成依着方大人的道理,只有事情对你们有利方才是真相不成?” 信武侯冷哼道:“本官这里可不是只有嘴皮子,本官这里还有证人。” 说到这里,他拱起手请示皇上,“启禀皇上,微臣这有几位证人,都是当日的见证者,还请皇上传召他们。” “证人?”陈为学抢道,“怕不是方公子的跟班吧,他们一向亲近方公子,所做的证词自然对方公子有利。” 方景山忙道:“启禀皇上,那些人虽与臣子交好,但他们一个个都是诚实和善之辈,绝不敢撒谎。” 陈为学冷笑,“他们亲近你,自然随你说了。” 信武侯看他一眼,嘴角突然翘起,道:“此言差矣,谁人不知此次事件闹到了御书房,九五之尊跟前,谁敢撒谎,若他们胆敢撒谎,那就是欺君罔上,是大罪,是要受到严惩的。” 他冷冷瞥陈家人一眼,讽笑道:“难不成你们觉得,所有人都敢枉顾圣上不成。” 此言一出,陈家众人脸色大变,这话看着没什么,但结合陈家的背景,这话岂不是在皇上心口扎针,仿佛生怕皇上想不起来陈家的诸多罪责。 他们脸色难看,呐呐不敢多言。 上头,皇上脸色也不大好,不过不是为陈家那起子破事,而是信武侯那番话,若不是他亲身参与了那天的事,还真要被信武侯信誓旦旦的赤胆忠心所感动了,但实际上,呵呵,他们信武侯府才是这场闹剧中最大的欺君罔上之徒。 不过他不着急,且继续看下去。 见陈家人脸色难看,呐呐说不出话来,信武侯心下得意,上前一步,继续道:“诚如微臣那逆子所言,当时在场之人家世无不渊厚,教养更是严厉诚谨,那些人绝不敢欺君罔上,请问皇上,不知臣可将那些人带过来作证。” 听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