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楚夫人又岂会轻易的放他离开?她心知肚明,楚易天一走她就真的完了。 “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徐家早就没了,妾身能去哪里?你们又要将我送去哪儿?”楚夫人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他,一步也不让他离开。 楚易天愕然:“徐家怎么就没了?你怎么都没提起过?” 楚夫人涕泪俱下:“我父亲走运私盐被捕入狱,徐家的商号早就被朝廷给封了,当初怕连累老爷,妾身根本就不敢说……” 楚易天听完后心中倏地一阵毛骨悚然,他没想到妻子居然能眼睁睁看着母家如此没落,甚至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 楚易天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跟他同榻共枕了十多年的枕边人。 “既然徐家没了,那便暂且送到楚氏宗祠,先在祠堂那住下,待老侯爷清醒后再决定去留。”陆玥道。 宗祠人烟稀少又十分简朴,而且陆玥虽说住进去,但必定会派人牢牢看守她,这跟坐牢有什么两样? 楚夫人不傻,她立刻摇头道:“我不去祠堂。” “老爷,妾身真是冤枉的,我怎么敢谋害轩儿的命?我待轩儿如何您还不知道吗?我对他和珞儿视如己出,我真的冤啊我……” 楚易天也知道宗祠不是什么好地方,终是心软道:“就先按之前那样,将徐氏禁足后院就好。” “父亲!”楚轩不敢置信。 “你当初马车坠崖之事虽然可疑,但夫人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呢?她如果要害你为什么不趁你小时候便下手,还要茹苦含辛的将你拉拔成人才来害你?她傻的吗?就先这样,其他事等侯爷醒来后再说!” 楚易天语气强硬,说完后便拉过徐氏的手带着她回后院。 楚轩咬紧牙根,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心中仿佛扎进无数根细针般的疼。 他跟妹妹真的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吗?为什么父亲总是对他们不屑一顾,如今爷爷都被气得吐血,他却仍一意孤行要将徐氏留下,徐氏就这么重要吗?比他的命、比爷爷的身子还重要吗? 楚轩内心翻腾,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愤怒。 他以为他早就习惯楚易天的冷酷无情,没想到如今再遇上这样的事,他竟还是会觉得委屈难过。 是他太天真,他不该渴望任何一丝父爱。 陆玥走到楚轩身旁,温柔的握住他的手。 “夫君,还是再派人进宫请太医比较妥当。”陆玥道。 楚轩点点头,立刻又吩咐下人进宫请太医。 …… 楚侯爷房内。 楚依珞站在床榻旁目光担心,已经偏头问了荷香不下十次大夫为何还没来。 江祈搂着她的肩安抚道:“楚侯爷吉人天相,必定不会有事的。” 接着又转头吩咐荷香:“你拿着我的通行令牌到神武卫营去找楚军医。” 荷香连忙点头:“大人不必给我令牌,之前楚军医有给我他的玉佩,还说我让门口守卫看就会放我通行。” 江祈听见楚奕扬将玉佩给了荷香,冷峻的眸色顿时掠过一丝微妙。 “大人,我这就立刻去把楚军医找来。”荷香福了福身,接着便转身快步离去。 之后便又是林大夫、太医及楚奕扬三个人轮流帮楚侯爷诊脉、抓药。 三人都说楚侯爷这是心情郁结、怒火攻心才会吐血,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吐血,若不长期好好调养,恐怕会就此卧病不起。 楚依珞本就因为来了癸水而气血不足,一听爷爷有可能一病不起,才扶住额头便是一阵晕眩。 坠入深渊的失重感袭上心头,下一刻,身子便真软绵绵地往下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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