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偏激好不好,家里从小金尊玉贵的供着我们,父母兄弟如珠似宝的待我们,并没有哪里亏待我们的,那现在……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吗?” “怎么没办法?国公府世代功勋,便是不把你嫁给安王,贵妃也不能拿国公府怎么样,顶了天的也就是这几年父兄伯伯叔叔仕途不顺,何况贵妃安王现在忙着拉拢朝臣,哪里顾得上打压国公府,你们总是前怕狼后怕虎,怕支持安王,安王日后不能登基,又怕不支持安王,将来安王登基,同国公府秋后算账,依我看,陛下正值壮年,还有的活呢,指不定贵妃走在他前头,那一蹬腿,谁还记得——记得如今之事。” 江萱怎么捂都没捂住江蕴一张嘴,气的把帕子扔到她身上,“你是要气死我吗?” 江蕴梗着脖子说:“怎么的,还不给说了,你别总是把父母兄弟待我们好这种话挂在嘴边,那关键时候,不还是要把你推出去,贵妃要结亲,他们怎么不让大哥哥去,难不成,大哥哥就不是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了?反正这国公府日后也是大哥哥继承。” 江萱被江蕴的虎狼之言气笑了,“大哥哥怎么去,大哥哥一个男人,便是他想为国公府分忧,安王府要他吗?” “他不能嫁,还不能娶了,他把齐婉那个丑八怪娶了,做了贵妃的乘龙快婿,齐婉性格那么差,长的又不好看,肯定没有几家世族敢求娶她,大哥哥去了,肯定能成,日后安王登基,当今陛下就是大哥哥的大舅哥,要是安王不能登基,就把大哥哥一家逐出家门,嫡长子都逐出家门了,大哥哥再生几个儿子,那就是嫡长子和嫡长孙都逐出家门,更能向新帝表达诚意。” 江萱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身心俱疲的撑在案桌上捏着额角。 江蕴见她不说话,晃了晃她的腿,“姐姐,你别生气。” 江萱深吸口气,“我不生气,得亏了我妹妹生为女儿身,你若是男儿身,那还了得。” “我若是男子,我便——” 江蕴瞪了她一眼,江蕴老实的闭了嘴。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等会二婶要派人来寻你了。” “那我先回去了,若是大伯和大伯母问姐姐,愿不愿意嫁入安王府,姐姐千万不要说些大义凛然,为了家族愿意牺牲的话,你就哭,一副死也不入安王府的样子,再往后拖拖,日子久了,大伯还不给贵妃娘娘回话,贵妃那边都要不耐烦的发火了,如今幼宁又在我们府上,贵妃不可能不多想。” 江萱心烦意乱,摆了摆手,让江蕴出去。 翌日一早,幼宁起身,同江萱一起去给成国公夫人请安。 屋内江世杰、江世荣、江世辉三兄弟正在问安,幼宁和江萱姐妹几个一同被请到了花厅候着。 幼宁昨晚换了地方,心中藏的事多,辗转许久,一直到四更天的梆子敲了,才将将入睡,成国公府问安的时辰又早,幼宁这会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想打瞌睡。 雪兰贴在椅子旁,双手贴着她后背的衣服,怕她倒下去。 江蕴捧着茶盏,笑吟吟的同幼宁说:“幼宁姐姐困了吗?” 幼宁脑袋一点,听到自己名字,蹭的一下抬起头,茫然的朝着江蕴说:“啊——” 江蕴姐妹几个捂着唇笑。 雪兰凑到幼宁耳边,“二小姐问你是不是困了?” 幼宁双手拍了下脸,又丢人了。 江萱替她解围,“昨日幼宁头一回离了宫,怕是睡不惯,等会给外祖母请安,用了早膳,回去再补一觉吧。” 幼宁点头,“姐姐见笑了。” 没一会,江世杰三兄弟从成国公夫人屋里出来,幼宁和姐妹几人进去请安。 成国公夫人端坐在榻上,笑着招手让幼宁坐过去,端了碗刚熬好的枸杞雪梨汤,舀了一勺递到幼宁唇边,“阿宁尝尝。” 幼宁喝了一口,很甜。 “还喝吗?” 幼宁点头,成国公夫人把碗递给她,让她自己捧着喝。 江茵撅了撅嘴,“祖母,我们没有吗?” 成国公夫人笑着说:“只有这一碗,你要喝,再让厨房做了送上来。” 江蕴在江茵脑袋瓜子上敲了一下,“她就是个瞎眼馋,平日里挑食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都要茯苓哄着她才肯吃几口。” 幼宁扭头,看着江茵肉乎乎的小脸。 昨日吃晚饭时幼宁就发现了,江茵这孩子只吃了几口菜,便搁了筷子不吃了,她还以为江茵是昨日下午吃了东西,晚饭就不想吃了,原来是平时就吃的少。 吃的少还长那么多肉,幼宁拍拍自己的脸,甚感欣慰。 好歹自己的肉都是吃出来的。 几人给成国公夫人请安,早上只有老夫人同姐妹几个,几位舅母请了安,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说是今儿十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