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在房间里翻资料。 最后一次见到u盘,是在另一个交接人手上,莱拉说是对方给自己的资料,刚交接到己方人员手上之后就遗失了。听声音来说莱拉对于自己会问这件事情感觉到不是很惊奇,说明他们也是考虑到这种可能。 但是没有查,说明查不出。 至于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莱拉则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因为在附近进行的交接。既然实在无法透露,那就只能从已有线索入手。 维维要了和最后一个交接人谈谈的机会。而现在她正在编写一套问卷。 比起对着线索死磕,她更擅长和人交流。 丹特先生从阳台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维维在餐桌边低头奋笔疾书的样子,写的草稿凌乱无比。 她写东西的时候习惯很好,不弯腰驼背,简直可以拿去给小学生做示范——忽略那记的乱七八糟的速记符号。 如果就丹特先生本人来说,是看不懂的,可是夏洛克看得懂。他同样知道这是他的学生陷入极度紧张的思考的状态。 他的学生写出来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所教授的范围——夏洛克一向不喜欢和虚伪的人打交道,大多时候他喜欢把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所以他并没有很刻意地去教viky所谓测谎术以及微表情之类,只是偶尔会提及原理或者一两个案例——可是现在她编出来的东西,以夏洛克本人的专业知识来看,已经算是相当成熟。一开始的螺旋式提问再到后期的反复针对一件事情询问,都是在激怒测试者使之不耐烦,希望抓到破绽。 一种,微妙的复杂的情绪慢慢产生。 “所以看够了吗?丹特先生。”写完东西的维维才发觉丹特先生拿着她的草稿在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维维倒是不但心他能看懂。毕竟她的英文丑的一比是教授亲自认定的,教授曾经不止一次当然了也不止四五次地提过这件事情/白眼。 现在维维脑子里还能复原那样的场景。 “恕我直言,viky,作为你的老师,我应该更直白地指出你的缺点,”他拿着她交的作业,自从单人辅导之后,维维的缺点就愈加暴露了,“请问这份作业是你和蚯蚓交流的思想成果吗?我看见它们不听话地在作业纸上乱爬。” 维维:啊? “收起你看见纸上的蚯蚓活过来似的表情,”他两个手指头拎着她的报告纸,活像多碰一点这份报告都会侮辱了他高贵的手,“没反应过来吗?那你还是当蚯蚓算了。” 哦,所以意思是,她指示蚯蚓在纸上爬出一份作业,蚯蚓还不听话歪歪扭扭? 维维对这种奇怪的比喻甘拜下风。 那个时候她还没敢还嘴。 “这是在侮辱我的眼睛。” “我觉得这张纸的生命结束的很屈辱,它伤心到不愿意再去做再生纸。” “说真的,就算赶时间,你也不应该委屈你手上的本子,毕竟那比你值钱多了。” 当然了,后来维维敢反抗了。 “其实我的字还不错的,如果慢慢写的话。” “如果它不愿意做再生纸,那也一定是骄傲于这上面有福尔摩斯先生的学生的智慧。” “教授,我觉得我很值钱,毕竟是您教的。” 但是现在。面前的并不是教授。 丹特先生:“维多利亚小姐的字,感觉很独特呢。” 秘制微笑。 可能是有一点尴尬但是要强装温柔的微笑。 维维龇牙笑,笑起来像是企鹅的[呲牙],友好之中带着淡淡的朴实。 “是吗,我也觉得。” 就是要你看不懂。 虽然我的字本来就这样。 ☆、第60章 60 最后一个交接人是一个美国人,贾斯亭菲利普斯。板寸头,额角有个小小的疤,皮肤是晒出来的带一点古铜色,看起来有一点凶。 早上的时候丹特先生带来了一些通讯设备,这样维维就可以在电视机前提问,并且通过观察反应来判断。 她把记录纸放在摄像头外的部分,这样显得她没有准备一些。其实她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工作——这算是在测谎术的范围内。 她没有别的仪器,不能判断被试者的心率、声纹等,她只能通过一些基础问答得到的基本感知去判断。 这很危险。 但是维维没有太担心——因为如果她判断出来了有问题,那么时候再拿录像带进行分析也是可以的。只是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