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浪漫的电影忍足看了不少,小说同样有翻阅,可是他和她这对阔别两年的前男女友再次相逢,他却想不出任何话来。 “我很好。”少女抬头看他,一双漂亮的棕色双眸深邃平静,就和她的表情一样透着对他此时心态的了然,“以后也会过得更好,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忍足张张嘴,平时很轻松就能说出来的讨人喜欢的话在这双眼睛面前什么也说不出口了,自己的所有心思在这个脱胎换骨的前女友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谢谢你,忍足。”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再如记忆里那么欢快活泼,声线变得清冷,“我和你早早就分手了,你不欠我什么,更不用为此心有负担。” 忍足侑士最后是站在学校大门口,目送着少女离去的。 少女挺直的脊背透着孤高,却不能掩盖她越发幽雅美丽的事实,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忍足的表情有些茫然。 是啊,他不欠她的,现在她也好好的,为什么再次见面,反而更加挂怀了。 ………… 乘坐地铁,审神者很快回到了并盛町。 这座不起眼的县城同样有好几所学校和大大小小的神社,七月心心念念死活要她管的那一座,也只是其中同样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也没有特意循着记忆找寻路线,身体在踏上这座县城之后已经仿佛本能一般往家的方向走去。 家? 这个词汇让审神者一愣,随后又舒缓了表情。 也对,从小到大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就算出了那样的事,也是家没错。 很快,她的脚步就在目的地前停住了,那是一段不长不短的台阶,尽头是有些掉色的朱红鸟居,旁边竖着木制的社号标,写着“北原神社”四个汉字。 少女仰头看了一会儿便抬起脚步向上,才踩上第一个台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她眉头微微一皱,那是七月留在身体里的恐惧,她仍然记得那天的惨剧,身体在抗拒回忆。 可这也是必经之路,不管是七月的愿望,还是审神者自己,都不会允许这份隐患留在体内,所以她毫不犹豫继续向前走。 越是不断向前,身体颤抖的幅度越大,那些令当年的自己直接崩溃的血色画面顿时冲击而来,像是要替换眼前似的不断浮现在审神者的脑海。 即便如此,她还是继续抬步向前,哪怕身上冷汗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白,眼神却是从始至终一片清明。 一步一步,终于越过石阶鸟居来到了参道上,咽下了几乎要冲出口的尖叫,此时就算是审神者也感到了一阵疲惫,不是心灵上的,是身体上传达过来的疲惫,这场本能与意志的无形交锋,赢得不算艰难。 直到此时,审神者才算确定自己再不会受这座神社影响,完全按照自身意志操控身体,也算是解决了她恢复记忆以后的最后一个隐患。 就是狼狈了一点,掏出手帕抹去脸上的泪水,少女一点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这才抬头环顾四周,眼前是一座中等规模的神社,因为两年无人打理和参拜有些落魄与萧条。 目光在这里的每一处流连,审神者一点点打量眼前的神社,恐惧的画面被压下之后,从记事时就开始的回忆随着她的视线一点点浮现出来。 她和姐姐儿时玩耍的记忆,向父亲撒娇的回忆,看见妖怪追过来明明身上带着护符却还是吓得躲回神社,偷偷学习灵术,熬夜补习功课,学着制作御守,拿着各种冠军奖状向家人讨赏,和交到的每个朋友通讯…… 少女十四年来的努力经营,不过两年,一切都崩离破碎了。 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记得呢。 记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叫北原幸的人存在过。 安静的神社刮起了一阵微风,无人打扫的参道上枯叶新叶飞了一地,是时候打扫一下了。 正如此想着时,鸟居外的石阶上传来了一阵骚动。 “你又来这种地方!去年来过一次,今年怎么又来!”有点像中年大叔又有点捏嗓子的抱怨声隔老远审神者都能听见。 “不是去年,是前年我也来了。”清朗的少年嗓音好脾气地回应对方的抱怨,“这是我和人家说好的约定。” “什么约定!明明是对方先违约了!是那小丫头先失踪的!”对方恨铁不成钢地道,“去年我就想说你买了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