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及至意识到李蔷等人仍未走远,她忙死死捂着嘴,含嗔带怒地瞪着皇帝。 楚镇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的道:“不许看她们,朕难道不比这些人好看?” 林若秋算是知道这人多么奇葩了,哪有皇帝会纡尊降贵去跟妃子比美的,简直不可理喻。不过以她的审美来看,皇帝还真比后宫佳丽们俊美不少,李蔷就不说了,哪怕曾经以绝色著称的魏雨萱也不及他——她毕竟不是蕾丝边,不可能以公平的眼光来看待女人。 因此楚镇偶尔表现出一点霸道,林若秋还是挺高兴的,是人都难免虚荣心,谁不愿意有一个英俊的男人向自己献殷勤?尤其在行宫这块远离世俗的地方,林若秋可以抛开其他,甚至忘记皇帝与自己的身份,而将它当成一场完美的邂逅。 林若秋遂暂且不去管那两人,而是一心一意地跟随皇帝赏景,行宫虽阔别了一年,里头的花木依然郁郁葱葱,未显出半点颓败迹象,可知有人精心打理。 楚镇道:“朕来之前,这座山庄一直托赖湘平皇妹照顾,她倒不负朕之所托。” 虽是皇帝名下的园林,可皇帝并非那等小气巴拉的人物,自己不住,也不许别人住。之前湘平长公主因嫌弃京中酷暑,便曾请旨到行宫暂居,皇帝也允了她,两三日前方才离开。想必湘平公主离去之前一定命人好好清扫过,半点弄乱的痕迹也无——这样体贴人意,半点也不像魏太后所出之女。 楚镇与这位皇妹的关系一向不错,哪怕如今因魏太后的缘故有了点隔阂,也并未到完全生分的地步。 楚镇又引她到先前那所有泉眼的宅院里,指着清凌凌的泉水道:“湘平之前也曾到这泉池来过几遭,甚是喜爱。” 林若秋的表情几乎有点不忍直视,“公主也在池中沐浴?” 她实在不能想象那位温婉娴静的湘平公主精光赤条在池中洑水的模样,这与她给人的形象太不相符了,何况湘平并没有山阴公主那样豪放的名声。 楚镇颔首,“说是想沾一沾你的喜气,尽快怀上孩子。” 湘平一直都没孩子,虽跟丈夫感情笃睦,可夫家那里总归有些心结。湘平性子虽柔,却也有自身的坚持,与其给驸马纳妾,当然自己生的好——何况她也不是不能生了,平白帮别人养孩子做什么? 林若秋算是知道那个谣言是怎么流传出来的,敢情大伙儿都以为她怀上皇长子是借了行宫的风水运势,可这跟泉眼有何关系?她又不是在池子里受的孕……呃,林若秋蓦地想起,她的确跟楚镇在水中狂放过几遭,这么看倒并非毫无可能。 想起曾经那些热烈的回忆,林若秋便觉耳根发烫,她正要拉着皇帝告退,可楚镇却不知何时已脱下衣裳,如一尾矫健的游鱼般跃到水中去。 他还要林若秋下去陪他。 林若秋低头望着那身天蓝色衫裙,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这身衣裳一浸水就容易褪色,等会儿若打湿了,是个人都瞧得出她在里头做了什么——哪怕只是普通的共浴,也会被些不怀好意的人误会。 衣裳还在其次,关乎到她清白的名声就不好,林若秋遂一本正经的往后退了两步。 楚镇见以目示意不管用,索性猴起半身,上岸来要抓她的脚。 林若秋吓得花容失色,正要逃离,谁知地上本就湿滑无比,她那双绣鞋又是绸布嵌的底,容易使不上力。脚下一个不稳,她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亏得楚镇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人虽然没事,可那身衣裳却完全废了。 林若秋看着自己那身浓淡不一的装扮,很想将自己描绘成一朵出水芙蓉,可怎么瞧,她都更像一只落汤鸡。 果然这衣裳就不能碰水,本来她极为钟爱那澄净的蓝色,此刻却好似生了霉一般,可见美丽与丑陋仅有一线之隔。 楚镇忍住笑道:“还出不出去?” 林若秋瞪他一眼,还怎么有脸见人?她若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