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 其实她跟皇帝最近都不十分亲近了,之前是因为刚出月子,身子还没调理好;这段日子则是因为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她每日光应酬公事都分身不暇,哪有功夫操心别的。 太皇太妃老练无比,一眼便猜到大概,因抓着她的手可怜道:“难怪你最近憔悴了不少,小脸儿都瘦得扇坠一般了,这女人呐,若没了男人雨露滋润,精气神总好不起来。” 林若秋听得眼角直抽抽,虽然知晓这位太妃娘娘是个老司机,可飙车的速度也太快了些,怎就扯到雨露上头了? 她讪讪道:“您看着精神却好。” 太皇太妃轻叹一声,“也只是看着好罢了,晚间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早上起来,连步子都是虚的;从前虽也睡不好觉,可那是太宗皇帝不叫人睡,整个人照旧神采奕奕哩!” 林若秋怀疑她是狐精变的,懂得采阴补阳的秘术,否则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太科学。 不过太宗皇帝一言倒也提醒了她,自从生下皇子之后,她跟皇帝亲近的时间的确少了许多,自然拥有一双儿女不可能和从前那般清闲,可楚镇待她的态度似乎也温情了许多,是温情,而非热情。仿佛她就算脱光了站在楚镇面前,他也能平静坦然的跟她对话。 排除皇帝故意制裁她的因素,莫非是她的魅力有所下降么?林若秋决定设法改变这一状况,都说爱是做出来的,光是无话不谈的挚友自然不能称作爱。 况且,她若是想再要一个孩子的话,总得皇帝愿意努力才行,这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林若秋从未央宫中回来,红柳告知她李婕妤午后来过了,得知她不在,只放下见面礼就走了——是李海从北狄带过来的些新奇玩意儿,愿指望妹妹在宫中赏个新鲜。 李蔷这回过来,就送了她一挂狼牙项坠,还有一坛子马奶甜酒。 林若秋看着那打磨得锋利光洁的狼牙,觉得十分有趣,看来北狄人的习俗毕竟有些不同,京中就少有以兽牙做装饰的。 那马奶酒林若秋试着尝了口,也十分好喝。 细细赏玩了一阵,林若秋便笑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红柳摇头,“没说什么,直道娘娘如若不喜,转送与人亦可。” 倒是个性情中人。无论李思娘此举是为示好还是单纯的结交之意,林若秋都欣然笑纳,横竖皇帝眼下正对李家青眼有加,她跟李思娘多多来往并不为过。 林若秋命人将项坠收起来,转头却将那甜酒分了安然一半,安然尝了也觉得好,道:“正是这个味。” 她只在小时候尝过一回北狄人酿造的酒水,自那之后便难忘怀,没想到如今竟有福消受。 安然叹道:“还是姐姐福气好,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你的。” 林若秋道:“这也不算稀奇,她初初进宫,总得多方交好。” 安然嗔说,“姐姐这便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哩,须知李婕妤就送了你东西,旁人可分文未得。” 林若秋这回真觉得稀奇了,她也听皇帝说过忠勇侯府的事,得知那家的家主李海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怎么妹妹偏生这样孤介?就算因赵贤妃给她没脸,她不肯去奉承赵贤妃便罢,可谢贵妃听说对这李蔷多有笼络之意,她倒好,半点不领人家的情。 这么看来,李思娘送来琼华殿的礼物还真是独一份的,林若秋竟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 她问安然,“你觉得那李氏为人如何?” 毕竟安然是与李蔷一道册封的,两人位分相近,又因了这层缘分,较常人来往多些。 安然想了想,坦诚的道:“我觉得她可能不大想住昭阳殿,想去住宝华殿。” 宝华殿是宫中高僧的住处。 原来她真是来宫里出家的。 = 因了太皇太妃那些话的影响,林若秋陡生戒惧,决定好好“引诱”皇帝一番,以此找回一点从前的新鲜感觉。正值天热,林若秋特意撤去净室门口的竹帘,换上一层薄薄的飘纱,这样,当人在里头沐浴之时,外头便可看得影影绰绰,别具一种朦胧之感。 倘若事情进展良好的话,也许她可以水到渠成地来一场鸳鸯浴。 林若秋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水里时,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她甚至已盘算好待会儿该灭掉几枝蜡烛。不能全灭,乌漆嘛黑的,跟抱着块木头有何分别?但光线也不能太强,要能看得见轮廓,却看不清人脸,这样才能在想象中将美感补足。 况且像她这样生过孩子的女人,最担心肚皮上是否会出现难看的纹路,虽说用了黄松年开的方子,那处的纹路已消减不少,肌肤也恢复到莹洁如玉的状态,可林若秋仍有点不放心,务必要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