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少来,你若真一无所知,那山楂糕怎的半块也不动一下?说你精明,这点细枝末节都不肯留意,或是让红柳替你尝了,再找黄松年来假闹一场病不是更好?” 林若秋哑然,总觉得皇帝比她更适合宫斗是肿么回事?不过她当时哪想得了这么多,而且要在众人面前装病……林若秋觉得自己未必能瞒过谢赵二位,反倒弄巧成拙,倒不如借太皇太后的手更省时省力。 何况目的已经达到,过程如何无关紧要。林若秋只觉那只手掌被磨得生疼,不由自主地绷直身子,又觉得皇帝这气毫无来由,好端端的怎么闹起别扭来了? 林若秋先是假哭,继而却鼻尖一酸,眼睛也红红的道:“您欺负我。” 楚镇皱眉,“谁欺负谁?” 他还觉得自己这位天子被无视了,这样大的事也不和他商量,到底有没有将他视作枕边人? 不过小姑娘此刻正含着两泡眼泪,显然是不适合交谈的,楚镇只得冷冰冰道:“别哭了。” 林若秋立刻找到罪证,指认道:“瞧,您又凶我。”哪有人成天板着一张脸的? 楚镇:…… 他不笑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做皇帝的,总不能一天到晚嘻嘻哈哈吧,那还叫什么皇帝? 对天子而言,面瘫就是硬性规定。 第77章 书信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奇妙。男人若肯哄着,似林若秋这等举动只能算撒娇;男人若不肯哄, 那就成作天作地了。 幸而楚镇性子极好, 放下脸皮劝了半日,林若秋方始破涕为笑——其实没什么好笑, 只是见皇帝这样笨手笨脚、又带着点气恼的神情,便格外觉得有趣。 也许任何一个人在爱人面前都免不了展露退行行为, 尤其像林若秋这样特殊的状态, 若说一孕傻三年, 她现在等于退化了六岁,喜怒无常是应该的。 楚镇见她拿出枕下那面小菱花镜细细照脸上的浮肿泪痕, 还不忘趁机整理鬓发, 忍不住讶道:“你不生气了?” 林若秋道:“陛下是天下头等的大好人,妾为什么要生气?” 楚镇:…… 难怪都说女人是善变的生物,这会子又将他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了。 幸而他没被这点小伎俩岔开话题,依旧记得原本的来意, “你既早知魏氏心怀不轨,为何不告诉朕?” 林若秋恍若无意地睨他一眼, “告诉陛下, 您就会处置她么?” 楚镇毫不犹豫的点头, “自然。” “那陛下打算怎么做?”林若秋复问道。 楚镇的回答干净利索,“或是禁足, 或是打入冷宫, 总不让她有机会伤及你便是。” 林若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摊着手道:“可是您没有证据。” 楚镇漠然, “没有证据便胡乱找个由头,你当魏安他们是吃闲饭的?” 这便是男人的思考逻辑,永远以最直白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林若秋无力的道:“若她当真是被冤枉的,臣妾岂非成了奸佞之人?” 楚镇奇怪的看她一眼,“有朕在,谁敢如此说你?若真有那乱嚼舌根之人,抓起来责打一通,宫里的闲言闲语自然便少了。” 大约这便是两性间的沟通障碍,林若秋发觉皇帝还是挺大男子主义的,认为在他的羽翼保护下,自己可以不计后果地骄纵任性下去,至于名声、口碑,这些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可人天生是具有社会性的,尤其在宫里这样的复杂的环境下,每做一件事之前,都必须先考虑其相应的后果。林若秋当然也想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敌人,但这样一来,她和她的孩子们都会受到影响,为保万全,林若秋自然需将此事处理得光明正大,无论谢赵二人是否会起疑心,至少在表面上看来,她仍是一个完美受害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