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不凑近细看,也能猜到楚镇此刻竖起了旗帜。 皇帝的脸腾地红了,比起方才酒醉情状不遑多让。 林若秋无力地想要扶额,似乎两人每每独处时,都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尴尬境遇发生,这是天意么? 她更想不到那药居然真的能起作用,看来魏雨萱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并非徒有其表。只是眼下没人来帮他解火,林若秋也不能亲身上阵——就算过程远称不上剧烈,林若秋也不愿冒着任何失去这孩子的风险。 要是能等到黄松年过来就好了,那老大夫总该有别的法子解救。林若秋只得半蹲下身,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态度以缓解其尴尬,“很难受么?” 语气平常得仿佛在问今晚寿宴上的菜好不好吃。 楚镇结结巴巴的道:“你……先转过身去,朕自己来就好。” 林若秋一拍脑袋,对呀,她怎没想到这个?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当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 她又一次认识到自身的局限,还是皇帝有见识,哪怕在这种关头也能做到思维敏捷。 林若秋从善如流地躲进纱帐,黑暗中,只听到楚镇微微的喘息声,略带起伏,如同夏夜里的蝉鸣,挠得人心头发痒。 可是这蝉鸣迟迟也没能结束,林若秋还以为以楚镇的情况应该挺快的,结果捂着耳朵听了半晌,依旧不见消停。 林若秋都快耗不下去了,正要问问他到底如何,床下的男人却悄然开口,“若秋,你能否帮朕一个小忙?” 林若秋本想溜下床看看究竟,听了这话心头反倒七上八下,只杵着不动。 楚镇知她误会,忙解释道:“不用费事,朕只是……想借你的手一用。” 他的喉咙里仿佛生着爪子,每一个字都艰涩地迸出来,可知提出这样的要求对皇帝而言着实难为情。 林若秋再懵懂也该听懂了,小声问道:“出不来吗?” 楚镇点点头,哪怕周遭的光线暗到近乎没有,林若秋也能猜出他此刻定是面红耳赤。 看来那药的效力实在厉害,再不然就是楚镇空旷日久,这方面实在生涩。林若秋虽然也有羞耻心,可她的羞耻心却没生对地方,遇上旁人的事尤其头脑冷静。 本着一颗菩萨心肠,林若秋不假思索的伸出胳膊,“陛下请用。”大有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气势。 还好楚镇没说谢谢招待,只是默然无声捉住她的柔荑,否则场面更要窘迫。 这回就快了许多,林若秋听见他在那里来来回回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虽然太快了也有点尴尬,幸而麻烦是解决了。 林若秋则无需他客套,简洁利落地往净室洗手。 等再度回来,楚镇连寝衣都换好了,两人打了个照面,楚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 林若秋的反应则无比叫人舒坦,她静静地站在那儿,“陛下放心,妾今夜不曾瞧见别的,您只是酒醉后喝了一盅解酒汤,妾便服侍您睡下了,余外什么也没有。” 身为下属,能这样急人所急,同时顾全领导的面子,林若秋觉得没谁能比自己做得更好了。 楚镇感激的望她一眼,似乎想给林若秋一个拥抱以示嘉奖,偏偏红柳不合时宜地闯进来,“娘娘,黄大人已经到了。” 既然药劲已经散去,黄松年自然就派不上用场,林若秋示意皇帝留在寝殿假寐,她自己应付来客就好。 可谁知黄松年早就在宫中活成了人精,早在红柳过去请人就已猜出究竟,毕竟他眼中的林婕妤绝非一个多事的孕妇,三更半夜叫人本就疑点重重,若不为自身,便只能因为皇帝。而黄松年亦有听闻中秋宴上魏选侍献舞不成反大受羞辱,他便猜着还有后着——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呢,这些宫里的女人为了邀宠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毕竟当年的魏太后亦非善与之辈,她老人家的侄女想必不遑多让。 故而黄松年一见面就满面春风地迎上去,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可是陛下染上微恙,林主子才特意差人来请?” 林若秋不耐烦同这老大夫打哑谜,只得诚实的告诉他结论,“不想搅扰了大夫休息,如今陛下已然大好,您可以回去了。” “好了?”黄松年愕然,“怎么好的?” 林若秋保持沉默,这种事难道还得细细向一位老人家说明吗?她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黄松年上上下下睃了她几眼,忽的叹道:“林主子,您这样不知保重,微臣实难安心哪。” 这话林若秋就不懂了,关她什么事?从头至尾她都是个旁观者。 黄松年埋头思量一阵,似乎犹豫当不当说,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语重心长的向对面道:“娘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