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太好说?”赵柯立马急了,“老王你别给我打哑谜。” 王冕深吸口烟,“意思就是……遡哥哭了。” 这简直对王冕而言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哭了?卧槽,老王你别吓我。”赵柯简直慌张了。 遡哥那样刚的人,居然……哭了? 王冕“嗯”了一句,接着说: “我去送咖啡的时候,远远看见的。” “我没敢走近了看,但是瞄见了眼角的……” 后面的话,他压低了音量,阿呆也不再听的真切。 阿呆紧握住手里的被单。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但是王冕说的,周遡哭了,这一句足够在阿呆的心里投掷下地雷般的轰鸣声响。 阿遡哭了。 他哭了。 是因为她么? 这一刻,她竟不知道自己心中该是泛起苦涩还是甜。 可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呢。 黑夜里。 她就着窗外黑色的天空和密布的繁星,在一点点的勾画她喜欢的人的轮廓。 泪水无声的打湿被褥。 嗯。 这里是挺拔的鼻尖,这里是坚毅的下巴,还有这里会在早晨醒来的时候,长出刺刺的胡渣。 哦,还有薄薄的唇瓣,经常喜欢抿成一条直线。 阿遡,你要多笑呀。 在往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 请你多开心的笑一笑。 阿呆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她喜欢的人呐。 祝你一切都好。 若是在今后的岁月里,遇见一个你爱慕的姑娘。 就请擅自珍重吧。 但是。 她只说一句: 祝你们幸福是假的,但是祝你幸福,是真的。 -- 所有的行李都在归箱整理。 周遡看着自己住的房子,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白布。 一如他落幕的这段感情。 “遡哥,整理的如何了,”赵柯看着搬家公司将周遡那些存放完整的鞋一盒盒的搬走,“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 “兄弟我随时听遡哥你的差遣。” 说完,赵柯还用两个指头,轻佻的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周遡摇了摇头。 “不用。” 所有打包好的行李,都有专人进行照看。 他当初离开周家的时候,就没有带走什么,如今再次回去,他也是两手空空。 不留恋,不眷恋的地方。 住在哪里,都是一片荒凉。 赵柯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日子,周遡是怎么过过来的。 在没有阿呆陪伴的日子,他将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硬生生的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