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喝了好多天了,”她早就喝腻了。 “乖,”周遡掐了掐她脸上的肉,“喝那么多骨头汤不吃肉也没见你瘦。” 还是肉乎乎的。 一低头就能看见双下巴。 两个人就这样闹了一路。 周遡推着阿呆下了地下的停车场。 今天周遡开来的是一辆越野车,porsche macan(保时捷卡宴)。 就为了考虑到阿呆后背上的伤经不起折腾。 所幸周遡这段时间都开的是越野而非敞跑。 “阿遡……” 陈生在两人拌嘴的时候突然的介入。 他的出现,像是在一副静谧的山水田园画作中,多出来的一笔重墨。 极其不和谐。 周遡抬起眉眼,阿呆也仰起头。 果然。 周遡脸上的神情无一不在昭示着,陈生的出现有多么令他厌恶。 当然。 也许更让周遡厌恶的,是来自陈生背后的周家。 但是凡事都要有个了结的。 “有事?” 周遡将阿呆抱上了车,阿呆担心的看向他。 周遡低声凑近,又忍不住的摸了摸阿呆的头顶:“乖,等我回来。” 说完便关上了车门。 在停车上的角落。 周遡往回看去。 他特地找了个阿呆视线的盲区,这才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接着嘴里叼上根烟。 而周遡的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在陈生的眼里。 “你变了,阿遡,”陈生开口。 那个让人听见名字就闻声色变的周遡,变了。 变得温柔了。 懂得如何去顾及别人的感受了。 周遡回应的,却是一声嗤笑。 “变?”他摇头,“我从没变过。” 只是在周家的那些时日,让他不得不收敛起他的仁慈。 攀炎附势,冷酷无情。 然后扮做被牵线的木偶,虚张声势。 他自己都厌恶那样的自己。 陈生哽住,他知道,周家的一切,都让周遡无比的厌恶。 可惜。 他告诉周遡:“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那边的电话,周老爷子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 “最后的通牒?” 周遡偏过头,笑的很不屑。 陈生默了默,“这个通牒,是给你的,也是给我的。” 于他,就是死,也要把周遡给带回来。 而于周遡的,更是不用说。 “他没有重病,不是么,”周遡深吸一口烟,烟雾入肺,让他觉得沉沉的舒缓。 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那些外面的传闻,都是他自己放出声去的,就是为了逼我回来,对不对。” 周遡这话说的笃定。 没有重病,那么时局就是另外的一种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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